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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土高原和六盘山区森林面积增加对产水量的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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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业科学研究2018,31(1):15~26 Forest Research DOI:10.13275/j.enki.1ykx ̄.2018.01.002 黄土高原和六盘山区森林面积增加 对产水量的影响 王彦辉 ,于澎涛 ,张淑兰 ,熊 伟 ,徐丽宏 ,左海军 ,王 晓 (1.中国林业科学研究院森林生态环境与保护研究所,国家林业局森林生态环境重点实验室,北京 100091; 2.佳木斯大学,黑龙江佳木斯154007) 摘要:[目的]定量评价黄土高原地区造林对流域产水量的影响,指导林水协调的林业发展和森林管理。[方法]综 合分析多年在黄土高原、泾河流域、六盘山区开展的森林产流影响的多尺度研究结果。[结果】在黄土高原区域尺 度,林地平均年径流(16 mm)比非林地(39 mm)减少59%;在典型流域尺度(泾河干流上游流域),森林年均产水量 (76 mm)比自然草地减少51%,其中,半湿润土石山区的森林年均产水量(88.8 ram)比自然草地减少58%;在典型 小流域尺度(半湿润的香水河小流域),完全覆盖森林后的年均产流比无森林覆盖情景减少59%。森林增加导致的 年产流减幅在干旱地区和干早年份会更大,并可能超过100%,如年降水量低于450 mm的黄土流域、半干旱的泾河 上游黄土区的林地及半干旱的叠叠沟小流域的坡面乔木林分样地,其年产水量常为零或负值,即需消耗土壤水分和 坡上汇人径流等维持生存。低度问伐不能显著减少森林蒸散耗水。[结论]在黄土高原研究的小流域、流域和区域 空间尺度内,造林减少年产流量的平均幅度都在50%~60%以上,且随干旱程度的增加可达到100%,并因消耗降 水外的其他水源而出现负产流。需依据水分承载力合理选择待恢复植被类型和确定森林覆盖率,这是保障区域供 水安全和实现林水协调管理的基本途径。 关键词:黄土高原;空间尺度;森林;流域;产水量 中图分类号:s715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1—1498(2018)01-0015 12 Effects of Forest Area Increase on Water Yield on the Loess Plateau and Liupan Mountains Region of Northwest China WANG Yah.hui。YU Peng.tao ,Zhang Shu.1an I ,XIONG Wei。,,XU Li hong ,ZUO Hai-jun ,WANG Xiao。 (1.Research Institute of Forest Ecology,Environment and Protection,Chinese Academy of Forestry;State Key Laboratory of Forest Ecology and Environment,Beijing 100091,China;2.Jiamusi University,Jiamusi 154007,Heilongjiang,China) Abstract:[Objective]To quantitatively evaluate the effects of afforestation on the water yield of watersheds on the Loess Plateau,and to provide references for integrated forestry development and forest management.[Method]The long·-term and multiple--scaled study results about the effects of forest on water yield carried out on the Loess Plat·- eau,Jinghe Watershed and Liupan Mountains region were comprehensively analyzed.[Result]At the regional scale of the Loess Plateau,the mean annual runoff(16 mm)from forestland was reduced by 59%compared with that from non—forestland(39 mm).At the typical watershed scale(the upper stream of Jinghe watershed),the mean annual water yield from forestland(76 mm)was reduced by 5 1%compared with that from natural grassland, in which the relative reduction in the semi humid mountain area of this watershed was 58%(88.8 mm).At the 收稿日期:2017-10-25 企项『I: 家r1然科 企坝Il(41671025、41230852); j 『lII族r1治 坝『I(YES-16-12);fq家 点徊f发汁划坝f (2016YF.CD50l603、2Ol7YFco5o46O2);国家林业局宁夏六盘山森林生态站资助 作者简介:王彦辉(1957一),男,研究员,博士生导师.主要研究方向:森林水文、森林生态、森林土壤、多功能林业.Email:wan ̄h@car l6 林业科学研究 第31卷 typical small watershed scale(the semi humid Xiangshuihe watershed),the mean annual water yield under fully forested scenario was reduced by 59%compared with that of non forested scenario.The water yield reduction caused by forest area increase in heavier arid regions and drier years can be greater than this average range,and even ex— ceed 100%.For example,the annual water yield often appeared as Zero(negative values)for the forestland in the loess watersheds with annual precipitation below 450 mm,and in the semi—arid loess areas of the Jinghe watershed, and for the slope plot of forest stand at the semi—arid Diediegou small watershed.This means that these forests must uptake more soil water and upslope run—in to survive.A low intensity thinning cannot lead to a signiifcant reduction of water consumption by forest evapotranspiration.[Conclusion]Within the several spatial scales(small water— shed,watershed,and region)studied on the Loess Plateau,the mean annual water yield reduction by aflbrestation will be 50%一60%or more,and this reduction amplitude will increase with rising drought degree as high as to 100%,or even to a negative value of water yield because of the consumption of other water resources besides pre— cipitation.It seems that a rational selection of proper vegetation types and forest cover within the carrying capacity of water resources is the basic approach to guarantee a safe regional water supply and to realize an integrated torest·-wa·- ter management. Keywords:Loess Plateau;spatial scale;forest;watershed;water yield 在黄土高原等土壤侵蚀严重的干旱缺水地区, 增加森林植被覆盖是降低侵蚀、改善环境的有效措 施。为此,我国几十年来连续实施了“三北防护 林”、“退耕还林”等生态工程,森林植被覆盖明显提 径。因此,自1999年实施退耕还林工程以来,中国 林业科学研究院森林生态环境与保护研究所在宁夏 六盘山建立了长期森林生态定位站,开展了包括观 测对比、统计分析、模型模拟等方式的森林生态水文 研究,涉及多个水文过程和空间尺度,发表了很多学 高,土壤侵蚀显著降低,取得了预期成效,但伴随出 现了许多流域年径流量显著减少的问题¨ J,加剧 了流域或区域水资源短缺,危及供水安全和可持续 发展,并认为造林种草、水土保持等土地利用变化的 作用很大 J,因而需要格外重视林水关系和转向林 水综合管理 ;然而,对森林增加与流域 一流的关系 一术论文,但一直还未系统总结。本文将按区域/流 域、小流域、林分等空间尺度,总结分析森林的数量 和结构特征对产水量的影响,为深入认识黄土高原 地区的林水关系和指导林水协调管理提供科技 基础。 直存在不同研究结果和学术争论,分为增加、减少 和基本无关三种情况L5 J,原因是流域产水同时受气 候、地形、土壤、植被、流域特征等多种因素影 响 J。多数研究认为,增加森林会减少径流,全球 范围的造林影响径流的对比流域研究成果汇总表 1 研究区概况 黄土高原干旱缺水、植被稀少、侵蚀严重。受气 候和土地利用变化的影响,多条主要河流(如渭河、 明,平均减少年径流227 mm(52%) ,但其应用数 据多分布在年降水600 mm以上地区,缺乏干旱地 区的数据。另外,由于对比流域研究格外耗时 J,在 黄土高原(甚至我国)一直没有严格的对比流域研 泾河、洛河、无定河及窟野河等)的年径流量自20世 纪8O年代以来明显减少¨I2 J,对社会经济可持续发 展及林业建设的越来越严重。 泾河流域(105。49 ~108。58 E,34。14 ~38。10 N)是黄河流域十大水系之一,源于宁夏泾源,流经 宁夏、甘肃和陕西注入渭河,干流全长455.1 km,面 积45 421 km。。地处温带半湿润半干旱过渡带,为 典型的温带性气候,年均气温和降水量均由南 向北递减,年降水量为350~600 mm,72%~86% 集中在5 一究,现有研究多是流域径流与森林覆盖的统计分析, 缺乏考虑其他森林特征,着从区域水安全角度 来合理规划林业发展规模与指导森林经营活动。 在定量研究和深入理解森林系统结构与空间格 局对水文过程影响的基础上,籍助生态水文模型定 量预测森林植被变化的水文影响,尤其对产水量的 月;年均气温8 ̄C,最冷月一8~ 1O℃,最热月22~24℃。流域内的地形、气候、土 影响,是弥补我国及黄土高原地区缺乏对比流域研 究、尽快提供林水协调管理决策支持工具的一个捷 壤和植被等差异较大。北部、西北部、东部多为半干 旱区,以草地覆盖为主;东南部和西南部受山地海拔 第1期 王彦辉,等:黄土高原和六盘山区森林面积增加对产水量的影响 17 升高的影响,森林覆盖率相对较高。土壤类型除西 南部山地多为灰褐土外,其它多覆被深厚黄土。 泾河干流上游指西南部的泾川水文站以上 (106。11 ~107o21 E,35。15 ~35。45 N),面积 态耗水,还增大了雪折危险 “ ,急需在深入理解林 水关系的基础上实行林水协调管理,保障区域生态 安全和供水安全,增强森林和林业的多种服务功能。 3 164 km ,海拔1 026~2 922 m。分为半湿润土石 山区和半干旱黄土区,土石山区海拔1 750 m以上, 由六盘山及其余脉组成;黄土区海拔1 026~I 750 2 黄土高原区域的年径流减少与森林 影响 在黄河最大支流渭河,年径流量自20世纪6O m。土石山区和黄土区的年降水量分别为614、475 mm,70%以上集中在6 月;年均气温分别为6.5、 8.8 ̄C,年潜在蒸发量分别为1 419.9、1 438.4 nlm。 森林主要分布在土石山区,多为红桦(Betula albo— sinensis Burk.)、山杨(Populus davidiana Dode)、华山 松(Pinus armandi Franch.)、辽东栎(Quercus liaotun— gensis Koidz.)等的天然次生林,少部分为华北落叶 松( principis—rupprechtii Mayr)人工林。农田在 黄土区的面积比较大,分布于川地、塬地及丘陵。草 地覆盖度在土石山区达50%~70%,在黄土区则达 40%~50%。 宁夏六盘山区位于泾河干流上游,最高海拔 2 931 m。年降水量一般在500 mm以上,但外围半 干旱区350~450 mm。大于10℃积温在山前平川 为1 900℃以上。生长季约180 d,全年日照时数低 于2 200 h。母岩包括石灰页岩、红色沙岩等;土壤 石砾含量多,土层薄。灰褐土占总面积的94.4%。 在海拔1 700~2 700 m,植被以阔叶林为主,土壤有 机质含量高,形成较肥沃的山地灰褐土,质地较细、 土层较薄,易遭冲刷;在海拔2 640 ITI以上的山体顶 部,气候湿冷,生长有草甸植被,土壤为山地草甸土 并有大量有机质积累,土层厚约140 elTl。 六盘山区是黄土高原重要水源地,年径流量约 7.3亿1TI ,另有地下水储量约3.24亿1TI (可开发利 用2.44亿113 )。六盘山区也是生物多样性富集区, 丰富多样的森林植被发挥着控制侵蚀、固碳释氧、水 文调节等生态效益。区域林业主导功能应是在控制 土壤侵蚀的前提下,为周边地区提供数量多、质量高 的水资源;同时,保护生物多样性、提供木材和其他 林产品、发展生态旅游等也是重要功能;然而,受传 统林业思维影响,森林主导功能过分关注木材生产, 追求提高蓄积量,从2O世纪7O年代以来的持续造 林虽使森林覆盖率大幅回升 ,但森林结构不良、 质量下降、功能低下等问题严重,尤其流域产水大幅 下降,干旱胁迫危及树木健康和稳定性,多年禁伐形 成了大量过密林分,即降低了木材价值,又加大了生 年代后一直减少 ,尤其80年代后,在1990年后 甚至减至过去的1/3。相对1960--1970年,在上、 中、下游1971--2009年减少的径流中,分别有 13.8%、17.6%、20.7%来自降水变化,而人类活动 贡献达86.2%、82.4%、79.3%[培j。毕彩霞等 研 究表明,渭河流域华山水文站1958.2O11年的径流 量显著下降,从20世纪60年代的96.2亿ITI 降到 21世纪初的46.3亿m ,减少了51.8%;在基准期 1958--1994年和变化期l995—20l1年问,枯、平和 丰水年的年径流量分别降低64.6%、41.3%和 45.5%,降水减少、蒸散增加和人类活动增强导致径 流减少(33.9 mm)的贡献率分别为37.1%、11.9% 和51.0%。 在渭河的最大支流泾河流域,年降水一径流关 系的年代变化明显(图1),1960和1970年代的关系 很相近,但之后产流率不断降低,年径流急剧减 少心J -16],从1960年代的50.1 mm减到2l世纪初 的22.3 mm。相对基准年段,降水变化对径流减少 的贡献不断降低,而包括1970年代以来实施的水土 保持及植被建设工程以及工农业用水增加等人类活 动的贡献不断提高(表1),成为绝对的主导因素。 喜 弯 l 墨 曩 嚣 I{}I 1 流域小¨ l 代的 l 降水:l:= j衽流深的火系 Fig.1 Relation between annual precipitation and runoff in Jinghe Basin in different decades 18 林业科学研究 un 蓦日《赫暾攫艇婷 m 5 O 第31卷 表1 降水及人类活动对泾河流域年径流深变化的贡献率 Table 1 Contribution from precipitation and human activities to annual runoff reduction in Jinghe Basin 由于缺少严格对比的流域实验,用面积10 km 以上的57个黄土高原流域的文献数据,统计分析了 森林减少径流的作用¨7 3,表明径流系数随年降水量 的增大不但没增加,反而降低(图2),说明其他因素 影响已超过降水;进一步分析表明,年径流系数随森 林覆盖率的升高而减小,表明森林影响很大。为了 定量分析森林的影响,按整个黄土高原、年降水大于 和小于450 mm 3种情况,拟合了流域年均总蒸散 (ET,mm)与森林面积比(_厂,小数)、非森林面积比(1 一.厂,小数)、年均降水量(P,mm)的关系: ET=P·0,·-加 强 厂+P·a ·(1一 ∞ 5 0 (1) 式中:血,和an/表示林地和非林地的多年蒸散 率或占降水比值(表2)。 200 300 400 500 600 700 0 20 40 60 80 100 年降水 ̄Annual pree:ipltation/mm 森林覆盖率Forest coverage/% 图2黄土高原流域多年平均年径流系数随年降水量和森林覆盖率的变化 Fig.2 Decreasing annual runoff ratio with annual precipitation and forest coverage in loess basin 表2黄土高原流域林地和非林地的年均蒸散量和蒸散比率拟合结果 Table 2 Fitted mean annual evapotranspiration(ET)and ET·ratio to mean annul precipitation(P)for forestland ( )and non-forestland( )in loess basins 第1期 王彦辉,等:黄土高原和六盘山区森林面积增加对产水量的影响 19 在整个黄土高原,林地和非林地的年蒸散率分 别为0.966和0.917,对应所有流域的年均降水量 (463 mm)的年蒸散量分别是447和424 mm,年径 流量分别是16和39 mm,即林地平均多耗水23 mm,林地年产水量比非林地降低59%。在年降水量 大于450 mm的分区,林地和非林地的年蒸散率分 别为0.962和0.925,即林地比非林地多耗水19 开展了多情景模拟,分黄土区和土石山区评价了不 同植被的蒸散及产水特征¨ 。 3.1流域的水量平衡 泾河干流上游,1997--2003年的年均降水为 547 mlTl,径流41.7 mm;模拟的潜在蒸散934 mm,实 际蒸散451 mm(425~545 1Tim),包括冠层截持40 mm、植被蒸腾157 mm、土壤蒸发253 mm。在海拔 mm,与刘昌明等¨ 的研究结果(黄土高原流域森林 2 250, ̄2 922 m的六盘山土石山区,森林覆盖率高, 覆盖率增加10%平均减少年径流1.67 mm)十分接 年降水量多,年蒸散达486 mm,其中,冠层截持94 近。在年降水量低于450 mm的分区,林地和非林 mm、植被蒸腾208 ITlm、土壤蒸发184 mm;在海拔 地的年蒸散率分别为1.064和0.903,即林地比非林 1 75O~2 250 m的土石山区,因年降水量较低,年蒸 地多耗水63 mm,且森林需依靠降水外的其它水源 散量降至436 mm;在海拔1 026~l 750 m的黄土 (坡面径流、土壤水、灌溉等)才能生存,导致年蒸散 区,随温度升高,年蒸散升为458 mm,其中,冠层截 量超过降水量。这说明大规模造林和梯田、淤地坝 持降至32 mm,土壤蒸发升至275 mm。 等水保工程一样,也能大幅降低流域产水。 在整个泾河干流上游,由各流域单元模拟值求 和得到的年地表径流10.7 mm、壤中流31.9 mm,作 3 泾河干流上游流域的水量平衡和森 为二者之和的径流量为42.6 mm,非常接近实测值 林植被影响 41.7 mm。模拟计算的深层渗漏量为64 mm,其与径 流量之和被视为产水量,为106.6 mm,远大于水文 要在流域内协调林水关系,需先在流域尺度量 站的实测径流量,说明大部分产水在汇集过程中被 化不同森林植被的径流(蒸散)影响。为此在泾河 消耗。此外,模型计算的产水量及其组成的区域差 于流上游流域,利用率定的生态水文模型SWIM[ ] 异明显(表3)。 表3 SWIM模型模拟的泾河上游1997---2003年的产水量组分与空间分布 Table 3 Distribution of SWIM simulated water yield and its components in Jinghe upstream in 1997—-2OO3 3.2不同森林类型的水量平衡 86.1~116.8 mm(15%~22%),占总蒸散的17.O% 泾河干流上游森林覆盖率为26.8%,其中,  ̄23.5%;灌丛截留量60.1~65.6 mm(10%),占 20.5%在土石山区(637.3 km ),6.3%在黄土区 总蒸散的12%。土壤蒸发和植物蒸腾的区域差异 (193.9 km )。从模拟结果中抽取了主要森林类型 明显,黄土区稀疏林地的土壤蒸发大于土石山区较 的多年水量平衡及分量组成(表4)。土石山区林地 密林地,土石山区的森林年蒸腾量比黄土区的大。 年蒸散为479.1~519.4 mm,算术和面积加权平均 灌丛蒸腾明显小于林地,黄土区和土石山区分别为 分别为505和511.5 mm;灌丛年蒸散429.2 mm。 188.4、173.4 mm。 黄土区主要是刺槐和杨树人工林,年均蒸散507.2 在降水少的黄土区,森林和灌丛的年总产水量 mm;灌丛年蒸散503.0 mm。总的来说,森林蒸散高 (地表径流、壤中流与深层渗漏之和)几乎为0,且基 于其它植被,其占年降水量的比例为黄土区平均达 本都是地表径流;在降水多的土石山区,森林平均年 99%,土石山区平均达84%。 总产水量为88.8(62.7~119.5)mm,灌丛为156.5 在森林年蒸散组分及比例中,冠层截留量为 mm,且壤中流比例很大,地表径流很小,说明土石山 林业科学研究 第31卷 区森林水源涵养作用大。 在黄土区,各类森林的深层渗漏量均小于0,在 值也小于0,说明森林蒸散耗水能力很大;但土石山 区灌丛渗漏量(79.2 mm)较大,可能因其土层较薄 土石山区也不高(4.6~15.5 mm),且山杨林渗漏 且根系分布相对较浅。 表4泾河上游1997--2003年典型森林和灌丛的SWIM模型模拟的水量平衡分量 Table 4 Water balance components of typical forests/shrubs simulated by SWIM in Jinghe in 1997--2003 mrrl 3.3不同农田类型的水量平衡 径流量(地表径流与壤中流之和)差别很大,黄土区 泾河干流上游农田面积占42%,主要在黄土 变化在3.5~6.2 mm,平均4.8 mill,且以地表产流 区。模拟结果(表5)表明:黄土区各类农田年蒸散 为主,显著低于以壤中流为主但地表径流也较高的 447.3~470.1 mm,占降水的比例为86%~92%, 土石山区麦田(96.9 mm)。各类农田的深层渗漏 均大于土石山区麦田(425.8 mm)。各类农田年总 都是正值,即输水补给深层土壤水/地下水,其中, 产水量以土石山区麦田的最高(159.6 mm),主要组 土石山区麦田62.7 mm,黄土区各类农田41.1 成为壤中流和深层渗漏;而黄土区各类农田为44.0 ---63.9 mm。 ~7O.1 mm,主要组成为深层渗漏。各类农田的年 表5泾河上游1997--2003年典型农田的SWIM模型模拟的水量平衡分量 Table 5 wate balance components of croplands simulated by SWIM in Jinghe upstream in 1997--2003 mm 3.4不同草地的水量平衡 降水的比例(503.9 mm,89%)明显大于土石山区自 草地在流域内面积最大,产水贡献也最高。模 然草地(377.7 mm,63%)和黄土区自然草地(420.4 拟表明(表6):土石山区人工草地的年蒸散量和占 mm,81%),甚至高于各类农田和森林。这是因土石 第1期 王彦辉,等:黄土高原和六盘山区森林面积增加对产水量的影响 21 山区人工草地的生物量大,因而其冠层截留(38.5 mm),虽然其土壤蒸发(255.8 mm)低于黄土区自然 mm)和蒸腾(209.7 mm)明显高于黄土区自然草地 草地(301.4 mm)和土石山区自然草地(312.7 (13.5、105.4 mm)和土石山区自然草地(16.5、48.5 mm)。 表6泾河上游1997--2003年主要草地及其他土地利用的SWIM模型模拟的水量平衡分量 Table 6 Components of wate balance of typical grassland and other land use types simulated by SWIM in Jinghe upstream in 1997--2003 mln 年总产水量为土石山区自然草地(213.5 mm) 水域和居民地对流域水量平衡有特殊作用。水 显著大于土石山区人工草地(58.1 i/lm)和黄土区自 域的年蒸发量最大(985.8 mm);由于饱和不透水, 然草地(93.5 mm)。年径流(地表径流与壤中流之 径流量接近降水量(550.3 mm),但蒸发量高使其净 和)是土石山区人工草地最低,几乎为0;黄土区自 产水为负值。居民地由于地面硬化,产水量最大,高 然草地为6.7 mm,以地表径流为主;土石山区自然 达406.8 mm,其中,地表产流159.3 mm,表层土壤 草地最大,为33.6 mm,且以壤中流为主。深层渗漏 快速壤中流247.5 mm。 量为山地自然草地最大(179.9 mm),比土石山区人 3.5不同植被类型的水量平衡比较 工草地(58.1 mil1)和黄土区自然草地(86.8 mm)分 在不区分黄土区和土石山区时,整个泾河干流 别高121.8、93.1 mm。总的来看,无论土石山区还 上游内1997--2003年的各地类年均水量平衡分量 是黄土区,各类草地的深层渗漏均为正值,且有较大 模拟计算值见表7。 产水功能。 表7泾河上游不同植被覆盖类型1997---2003年水量平衡分量平均值的比较 Table 7 Comparasion of component of water balance of diferent vegetation cover in Jinghe upstream in 1997---2003 mm 实际年蒸散量(ram)为人工草地(503。9)>乔 然草地(399.0)。从蒸散分量看,土壤蒸发(mm)为 木林(500.5)>灌丛(464.8)>农田(452.9)>自 自然草地(307.1)>人工草地(255.8)>农田 林业科学研究 第31卷 (233.7)>灌丛(222.3)>乔木林(174.8);冠层截 研究表明:在华北落叶松替换为山杨或桦树的 成熟林(最大叶面积指数(LAI)分别为5.5、2.4和 留(mm)为乔木林(105.6)>灌丛(62.9)>人工草 地(38.4)>农田(31.9)>自然草地(15.0);植被蒸 腾(ram)为乔木林(220.1)>人工草地(209.7)>农 田(187.2)>灌丛(179.6)>自然草地(76.9)。 年均径流量(mm)为林地(82.9)>灌丛(56.0) >农田(23.2)>自然草地(20.1)>人工草地 3.9)后,年产水量变化很小。当占小流域面积 23.8%的华北落叶松林变化为桦树林后,年均产水 量几乎没有变化;变为山杨林后,流域面积10%的 树种替换导致年产流仅增加2.7 mm,相当于华北落 叶松林年产流深的5.2%。这可解释为该小流域的 年蒸散量主要受控于土壤水分和气象条件而不是林 冠LAI大小。实际上,在LAI达到2~3时,年蒸散 量就接近其最大值了;然而,植被类型变化能强烈影 响年产水量。在整个小流域覆盖森林后,年产流深 平均降低了158 mm,即草地转为林地能显著降低产 水量,增加流域面积10%的森林平均减少年产水深 15.8 mill,这远大于半干旱区叠叠沟小流域的径流 (0.0),其中,壤中流(mln)为乔木林(82.5)>灌丛 (53.7)>农田(16.5)>自然草地(15.4)>人工草 地(0),地表径流(mm)为农田(6.7)>自然草地 (4.7)>灌丛(2.2)>乔木林(0.5)>人工草地 (0.0)。农田的壤中流较大,主要因山地麦田壤中 流较高,而黄土区农田壤中流几乎为0。 深层渗漏/外界交换水量(mm)为自然草地 (133.4)>人工草地(58.1)>农田(52.8)>灌丛 (22。8)>乔木林(一6.8)。灌丛有深层渗漏,主要 因土石山区灌丛深层渗漏较大;黄土区灌丛与林地 深层渗漏均为负值,需消耗土壤水或上坡汇人径流 等外界输入水分。 降低值(5~10 mm),是因香水河年降水量比叠叠 沟高199 mm。总体来看,年产水减少量随森林覆盖 率的增加近线性增大。因年降水量变化(372~966 mm),小流域完全覆盖森林后的年产水减少量波动 很大(93~213 mm),对应年产流减少率为38%~ 86%,12年的平均值为59%,即年产流为无森林覆 盖对照情景的41%。 年总产水量(mm)为自然草地(153.5)>灌丛 (78.8)>乔木林(76.1)>农田(75.9)>人工草地 (58.1)。 5 典型样地植被的蒸散和水量平衡 4 六盘山香水河小流域植被变化对年 特征 产水的影响 5.1 蒸散对林木密度和叶面积指数的响应 六盘山香水河小流域现有森林主要是次生林 (覆盖率约58%),还有一些华北落叶松、青海云杉 等人工林。基于1996--2007年的气象数据(平均年 降水量640 mlT1),利用SWIM模型模拟了树种替换 及森林面积变化(0%~99.7%)系列情景对年产水 量的影响,并以小流域全无森林覆盖时(87.8%为草 为指导林水协调管理,需定量理解林分结构调 控(间伐、择伐、LAI变化等)的水文作用。2002年 在半干旱的赵千户林场将华北落叶松林、山桃林、沙 棘灌丛密度通过间伐从2 500、3 333、3 333株· hm 降至1 667、2 500、2 500株·hm~,问伐强度分 别为33%、25%、25%,之后的生长季(5—10月,降 地、12.1%为灌丛)的年产水量为基准进行评价 j。 水404.4 arm)各蒸散分量见表8 。 表8六盘山赵千户林场不同树种的林分密度对生长季(5—10月。降水404.4 mm)蒸散的影响 Table 8 Stand density effect On growing season ET in Zhaoqianhu Forestry Farm of Liupan Mountains ml ̄1 第1期 王彦辉,等:黄土高原和六盘山区森林面积增加对产水量的影响 间伐之后,华北落叶松林、山桃林、沙棘灌丛的 总蒸散变化分别为一8%、一2%和+21%。落叶松 林和山桃林的林木蒸腾虽有所减少,但减少比例远 低于间伐强度,说明间伐后个体蒸腾增大;沙棘灌丛 蒸腾量不但未减少,反而显著增加,可能因间伐刺激 了沙棘生长和蒸腾。由于问伐后落叶松林冠恢复较 慢,而山桃和沙棘恢复较快,林冠截持量减少强度对 落叶松林是略低于间伐强度,对山桃林和沙棘灌丛 一场100 mm以上的大暴雨时也很少;在2006年和 2007年生长季,不同植被样地的地表径流占降水量 的比率基本都在0.5%左右,壤中流比率也不到 0.5%。利用坡面小区人工漫流供水强度和出流量 稳定时的产流强度,反推计算了叠叠沟小流域不同 植被的土壤稳渗速率(mm·min ),其均值为:天然 草地(5.3)>虎榛子灌丛(5.1)>沙棘灌丛(4.3)> 华北落叶松林地(3.8),均远高于可能的瞬时降雨 则是显著低于间伐强度,尤其沙棘几乎能很快恢复 到问伐前水平。因问伐后林下光照增强,林下植被 蒸腾无一例外地升高,3种植被类型的土壤蒸发和 枯落物截持在间伐后都有所增加。 综合来看,林分蒸散随林分密度的变化较复杂。 首先,林分蒸散一般随密度的降低而减小,但不是相 同比例地线性下降,还需采用其他植被特征(如叶面 积指数)进行描述;其次,不同植被类型的间伐响应 各异,似乎有种趋势,从乔木、亚乔木到灌木,间伐后 的冠层恢复能力在增强,即问伐减少蒸散的作用在 变弱。因此,需思考问伐对减少蒸散或增加产水的 作用究竟有多大?什么间伐强度才有明显作用?不 同植被种类的差别多大?这还需很多严格对比实验 和理论研究;但至少可以肯定,在干旱缺水地区恢复 草地、稀树草原植被或稀树灌丛式植被,利于更多 产水。 多年的研究表明,林地蒸散受冠层LAI直接影 响,随LAI的增加而增大,还受土壤含水量与气象条 件的影响,同时,蒸散各组分均与林冠LAI有紧密关 系。在叠叠沟华北落叶松林,单株日蒸腾(Y,L· d )随林冠LAI( )的增加而增大(Y=0.024 2+ 0.418 7x一0.016 lx ,R :0.56)。冠层截持同时受 林冠截持容量和雨中气象条件的影响,其中,截持容 量等于叶面水膜厚度与LAI的乘积,所以与LAI直 接相关 J。林下蒸散由土壤蒸发、草灌蒸腾和地被 物截持等组成,在香水河小流域,日均林下蒸散量 (mm·d )为稀植乔木的天然灌丛(1.09)>华北 落叶松+灌木复层林(0.96)>天然灌丛(0.88)> 华北落叶松纯林(0.69),表现为随林冠层LAI的增 大而减小的近线性关系(Y=3.244 1—1.759 6·In ( ),R =0.64)。 5.2典型植被类型样地的生长季蒸散与产水量 坡面水量平衡场的多年观测结果表明,不管乔、 灌、草任何植被,只要地面覆盖很好,地表径流和0 ~50 cm浅层壤中流均很低,即使2004年6月30日 强度 ,由此可解释为什么地表径流和浅层壤中流 很少。这说明,在六盘山土石山区分析植被的水分 平衡及产水影响时,可将地表径流和浅层壤中流忽 略;产水能力的植被类型差别主要体现在深层渗漏 量上。基于此,某时段内一定土层的水量平衡方程 为:降水量:蒸散量+土壤蓄水变化量+平衡项。 其中,土壤蓄水变化量为正值时表示土壤水分增加, 负值时表示减小;平衡项包括地表径流、壤中流、深 层渗漏等产流组分,也包括与相邻土层的水分交换 或水分侧向移动,正值表示发生了深层渗漏或侧向 流输出,负值表示得到了土壤水分的垂直补充或上 方侧向补充。 表9表明了叠叠沟小流域不同植被类型的蒸散 组分与水量平衡组成。在2004年生长季(6 月),降水量378 mm,半阳坡草地和阳坡草地的蒸散 分别为204.2和237.8 mm,灌丛的为374.1mrn,缓 坡坡脚华北落叶松和陡坡阴坡华北落叶松林的蒸散 分别为415.6和384.3 mm。半阳坡草地和阳坡草 地的产水量分别为161.5、120.0 mm,远大于沙棘灌 丛(24.1 mm)和陡坡华北落叶松林(3.9 mm),缓坡 华北落叶松林产水量甚至是负值(一57.9 mm)[24j。 在2010--2012年生长季,叠叠沟半阳坡和阳坡 草地的蒸散在每年的水分输出项中都最大;土壤水 分变化有正也有负,但阳坡变幅大于半阳坡。每年 水量平衡项(产水量)都是正值,2010年分别是 163.6、132.7 mm,2011年为85.9、3.0 mm;2012年 高达247.6、287.7 mm。2012年蒸散高出前2年很 多,0~100 cm土层水分变化也不同于前2年,表现 为负值,说明土壤水分消耗超出补给,这可能与这年 降水充沛导致植被生长更好有关。 叠叠沟阴坡华北落叶松林样地,2010年生长季 蒸散中最大分量是树木蒸腾(214.6 mm,47.71%), 其次是林下蒸散(166.4 1Tim,37.00%)和林冠截持 (86.8 mm,19.30%);0~100 O111土层水分变化为 2O.3 mm(4.51%),说明土壤水分增加;产水量为 林业科学研究 第31卷 38.3 mm。2011年各水量平衡分量及其所占比例 与2010年有别,但基本规律变化不大,其中林下蒸 一来,2011年水分消耗较2010年加剧,产水量为一 109.3 mm。2012年生长季降水非常充沛,达526 mm,因而林地也有水分盈余,形成了一定产水(51.2 am)。r 散(257.3 mm)及其占降水比例(59.14%)明显提 升,可能由于当年林冠叶面积指数降低在林木 蒸腾的同时促进了林下植被和土壤的蒸散;总体看 表9叠叠沟不同典型植被样地生长季内水量平衡 Table 9 Water budget during growing season for diferent vegetation plots at Diediegou mm 2 。5 -19-,。44 出 d 一 一 65.9 132.7 半阳坡草地 Half-sunny grassland 2 5 1 2 2 3 63.3 163.6 阴坡华北落叶松林 Shaddy larch plantation 3 O 86.8 214.6 166.4 467.8 2O.3 —38.3 从多年研究来看,半干旱区的阴坡华北落叶松 在半湿润区的香水河小流域,2011年生长季降 林的生长季蒸散在多数年份超过同期降水量,属水 水量为772.5 mlTl(表10),华北落叶松林最大水分 输出是树木蒸腾(204.5 mm,26.5%),其次是林冠 截持(201.4 mm,26.1%)和林下蒸散(153.1 mm, 19.8%);0~100 em土层水分变化量为71.7 mm (9.3%),说明土壤水分含量增加;平衡项为141.7 mm,占同期降水量的18.3%。华山松林的林冠截持 和树木蒸腾更高些,林下蒸散与华北落叶松林相近, 分消耗型,一般需依靠降水外的其他水分输入维持 生存,仅在丰水年才可能产生径流。华北落叶松林 利用降水外的水源,除土壤水分外,还可能包括坡上 汇入地表径流和壤中流.由于有边墙阻拦地表径流, 因此,可能是上坡壤中流输入或/和深层土壤水分 提升。 第1期 王彦辉,等:黄土高原和六盘山区森林面积增加对产水量的影响 但0~100 cm土层的土壤水分稍微降低,各水量平 而,在半干旱区,自然草地属径流生产型,是主要产 O O 0 O O 2 O 8 6 4 2 0 衡分项的相互作用使水量平衡项为1 18 mm,也具备 较高产水能力。 水地类;灌丛和小乔木林属水分平衡型,仅产生少量 簧辞 鞋并 径流;乔木林和人工草地属水分消耗型,其蒸散可超 薯cj∞ 一∞}l 在图3中,利用蒸散量和同期降水量的比值比 较了不同时期和地点的各类植被样地的蒸散或产水 差别。由图3可看出:在降水相对充沛的半湿润区, 乔木林地也能产生较多径流,这不同于半干旱区;然 出降水量,很难产出径流,尤其种植生长快、生物量 盘时一∞% ∞ 大的人工牧草时难以起到节水效果。由此看来,合 理选择植被类型是实现节水型植被恢复和维持一定 鞭抖郫酲 产水的关键 J。 I覃盎 ∞ 吣瞄对'【叽毋时 表lO香水河小流域华北落叶松林和华山松林2011年生长季的水量平衡 Table 10 Water budget during growing season in 2011 for forest plots at Xiangshuibe 瓣赣 £0 )【 3 《0∞ mm ∞皿毒 ∞ uI要un。II g。 萎暑 馘 类 擞 a co 嚣gHA 纂 莹撼菩 I{口 嵇 .。 t g §甚 晰 ∞ 瞧 越 苗 霸料H、, ∞ c爵一‰ 【_坼竹∞ 髅 德 器 图3六盘山半干旱区及半湿润区不同植被类型样地的生长季蒸散量和降水量的比值 Fig.3 Variation of the ratio of evapotranspiration(ET)to precipitation(P)(ET/P)in growing se ̄on on diferent vegetation type plots in the semiarid and semihumid areas of Liupan Mountains 6 结论 总结了在黄土高原及泾河流域和六盘山区从样 地、小流域、流域和区域等空间尺度上多年开展的森 林产流影响研究结果,表明人类活动在不断增强,已 成为流域产流减少的主因,而且增加森林面积是导 额外水源(即产流贡献为负值)。在泾河干流上游 流域(年均降水量547 mm),年总产水量表现为乔木 林(76 mm)仅为自然草地(154 mm)的49%,即降低 了5l%,但在半干旱黄土区和半湿润土石山区差别 很大,其中,黄土区(年均降水量514 mm)乔木林年 产水量为零(负值),而自然草地为93.5 mm;土石山 区(年均降水量593 mm)乔木林平均年产流量88.8 致产流减少的重要原因。对整个黄土高原(年均降 水量463 mm)而言,林地年均径流(16 mm)为非林 地(39 mm)的4l%,即减少了59%(23 mm),高于全 球平均减幅(52%) J,且年径流减少量随流域年降 水量的减少而增大的差别很大,在年降水量低于 450 mm时,林地不但难以产生径流,还需依靠消耗 mm,仅为自然草地(213.5 mm)的42%,即降低了 58%。在半湿润的香水河小流域(年均降水量640 mm),完全覆盖森林后的多年平均产流为无森林覆 盖对照情景的40.7%,即降低了59%。在半干旱的 叠叠沟小流域典型植被坡面样地上,阴坡华北落叶 林业科学研究 第31卷 松人工林的生长季产水量在枯水年和平水年均为零 性[J].自然资源学报,2005,20(5):761—7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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