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国行业收入差距扩大的实证分析与规范路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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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0年9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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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昌大学学报(人文社会科学版)JOURNALOFNANCHANGUNIVERSITYVo.l41No.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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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ep.2010

我国行业收入差距扩大的实证

分析与规范路径

󰀁收入分配研究 课题组

(江西省社会科学院,江西南昌!330077)

!!摘!要:在市场经济中,保持行业间适度的收入差距是提高效率的基础。在我国经济社会急剧转型、资源优化配置、效率大幅提高的过程中,收入分配制度也悄然发生了巨大变迁,愈来愈多的生产要素在市场化导向下进行流动和组合,推动了行业的发展和职工总体收入水平快速提高。与此同时,行业收入分配结构的重大变化也导致了行业收入差距的持续扩大,其演进趋势呈现出以下特征:最低收入行业基本稳定;最高收入行业虽有变动,但有规律可循;随着经济的转型,行业收入分配开始向高科技和新兴行业倾斜。行业收入差距的扩大,是由行政垄断与自然垄断交织作用及其制度缺陷、市场体系的不完善与宏观机制失衡及规制改革滞后、国家对基础行业和公品投入不足等多重因素造成的。对目前我国行业收入差距扩大的社会评价是:既有不合理、不公平的成分,也有正常、合理的成分。为规范调节行业收入过大差距,有效抑制行业职工两极分化的趋势,实行兼顾效率与公平的目标价值取向,需要着重从行业规制改革、人力资本的外部性等角度选择有针对性的措施。!!关键词:行业收入;差距扩大;实证分析;规范路径

!!中图分类号:F036!!文献标识码:A!!文章编号:1006-0448(2010)05-0034-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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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引言

配问题不仅保持了高度重视,而且正着手确定具体的改革方向和办法。由国家、人力资源与社会保障部牵头制定的∀关于加强收入分配调节的指导意见及实施细则#、∀工资条例#在抓紧修改,有望今年底出台。收入分配改革的步伐正渐行渐近。因此,从战略高度整合社会认识分歧,规范和调节我国行业收入过大差距,是我国目前经济社会纵深改革所面临的当务之急。!!

!!在市场经济中,一定的行业收入差距是不可避免的,甚至可以说保持适度差距是提高效率的基础,有其积极合理的一面。但是,当行业收入差距不断扩大并超过一定限度,特别是出现不合理的成分时,就可能导致公平和效率的失衡,影响整个社会的稳定,阻碍经济可持续发展与和谐社会目标的实现。近年来,随着我国国民收入分配格局的转换,行业收入差距进一步扩大,已成为社会各界关注的焦点,尤其是垄断行业的高收入问题在2010年更被提上󰀁 议程。在今年的∀工作报告#中指出:要深化垄断行业收入分配制度改革,完善对垄断行业工资总额和工资水平的双重。从这些举措中,我们可以解读到对行业收入分

二!国内外理论文献评述

!!在行业间保持一定的收入差距是经济学规律所遵循和倡导的。Krueger和Summers通过对一些发达国家的数据分析,发现行业收入差距存在于不同的国家、不同的时间和不同的工种之间

[1]

。综合国

外学者关于行业收入差距理论的众多阐释,主要可

收稿日期:2010-08-10

基金项目:国家软科学研究计划项目󰀁收入差距扩大风险预警模型及体系构建󰀂󰀂󰀂基于模糊综合评价法 (2009GXQ6D166);江西省

软科学研究计划项目󰀁收入差距扩大风险预警模型及体系构建󰀂󰀂󰀂基于模糊综合评价法 (赣财教[2008]212号)。

作者简介:课题组主持人:姜玮(1957-),男,黑龙江泰康人,研究员,从事社会学与公共管理研究。课题组成员:毛智勇、孙育平、李小玉、

陈瑾、杨秋林、郭文、赵恒伯、陈光梅、张启良。

第5期!!!!!!课题组:我国行业收入差距扩大的实证分析与规范路径

[2]

∃35∃

以归纳为五种:行业垄断理论、人力资本理论、竞争性劳动力市场理论、效率工资理论和制度理论。

Pugel的研究结果表明,行业的市场集中率(行业垄断程度)对行业工资造成较大影响。但是,在控制了个人特征变量后,这种影响却变得不显著。与此相反,Dickenz和Katz的研究得出,即使控制了人力资本变量,市场集中率对行业工资仍然有较大影响。Summers通过控制一系列个人特征变量,发现个人特征并不能够解释行业间的工资差距。这些研究虽有不同的结论,但显示出垄断程度是造成行业收入差距大小的一个重要原因

[1]

好工作条件通常是并存的。

行业收入差距问题在我国也并非是近年来才出现的,至少自1978年以来行业间的工资差距就一直存在,只是当时受传统计划经济下收入分配决定方式的影响,工资差异并不大,而且工资较高的行业一般是劳动强度大、危险性高的行业。所以,我国理论界针对收入分配领域的初期评价研究,大多都集中在地区收入差距、城乡收入差距等方面。直到进入20世纪80年代末至90年代初,随着市场化的深入发展,我国行业收入差距才开始表现出不断扩大的趋势,从而引起了学术界的广泛关注,并成为近年来讨论的热点问题和亟待破解的难题。许多学者对我国行业收入差距进行了测度。李实和赵人伟的研究显示,1988-2001年,以泰尔指数衡量的我国行业收入差距上升了近4倍。进入21世纪以来,行业收入差距扩大趋势更是愈加明显。蔡昉等根据国家统计局历年行业的细分类数据也计算得出,全国所有行业工资的基尼系数由1993年的0.166上升到1996年的0.185,再到1999年的0.200和2002年的0.218。顾严、冯银虎借助非参数估计中的Kemel方法,对1978-2006年我国十几个大行业人均实际工资概率分布形态进行了实证研究,发现行业收入分配格局由单峰向双峰转变,行业收入差距扩大的态势非常明显,并已经显现出两极分化的趋势

[3]

。

人力资本理论认为,行业收入差异反映了行业间劳动力质量的差异,高收入行业拥有更大比重的高质量劳动力。仅仅控制受教育程度、工作年限等可观测的反映人力资本的变量,不足以掌握劳动力质量的全部差异,未被观测到的劳动力质量的差异被行业变量所吸纳,以行业间收入差异的形式体现出来。

竞争性劳动力市场理论包括短期差异说和补偿性差异说。短期差异说认为,行业收入差异是劳动力市场对产品市场的需求作出的反应,产品需求增加的行业倾向于支付高工资,以吸引更多的劳动力。补偿性差异说认为,经济人总是以效用最大化为原则。如果某些工作的非货币特征给人们带来负效用,那么就必须用相对更高的货币来加以补偿。所以,行业间收入差异是由不同行业工作所具有的非货币特征造成的,这些非货币特征包括工作强度、复杂程度等,其中很多特征随行业的不同而存在系列的差异。

Krueger认为,高收入行业的收入溢出是一种非竞争性的经济租,他集中用效率工资理论对其进行解释:(1)监督成本高的行业倾向于支付较高的工资,以激励员工努力工作,进而减少监督成本;(2)一些行业拥有比其他行业更多的特殊培训需求,这些行业倾向于支付更高的工资,以防止员工辞职;(3)高工资行业的企业实际上是与员工分享利润,激励员工更加努力地工作。因此,企业支付高工资是有利可图的。

制度理论主要用工会力量和劳动力市场分割来解释行业间的收入差异。前者认为,较强的工会力量会导致较大的行业间收入差异。后者认为,由于劳动力市场的分割,导致一些处于主要劳动力市场的行业支付高于市场水平的工资,并强调高工资和。

还有不少学者对影响我国行业收入差距扩大的因素进行了剖析,尤其以蔡昉、李实、奈特和宋丽娜、金玉国等研究较具代表性。他们分别从所有制、国有经济行业性垄断、企业盈利能力、性劳动力市场分割等视角来解释行业间的工资差距,初步揭示了我国垄断性行业高工资的制度性原因

[4]

。另有

一些学者则从企业、技术与资本水平差异、外商直接投资等方面对我国行业收入差距进行了探讨。顾颖、岳永、房路生分析了中小企业发展与行业收入差距的关系,认为以往的企业抑制了中小企业的发展,特别是地方缺乏有效的激励机制去支持中小企业成长。郭熙保、胡汉昌认为,行业间的工资差异主要来源于各个行业技术水平的差异,整体技术高的行业职工工资要高于技术水平低的行业职工工资,劳动密集型行业的职工工资要低于资本和技术密集型行业的职工工资

[5]

。

从已有的理论文献分析来看,由于研究路径和方法的差异,学界对于什么是决定行业收入差距的∃36∃

南昌大学学报(人文社会科学版)2010年!

基本因素看法不一,其结论也就不尽相同。本文认为以往的研究成果虽然在不断丰富,但仍存在一些亟待深化的理论问题:其一,关于国有垄断行业收入过高的问题及其对策没有同我国行业规制改革的研究相结合。自然垄断和行政垄断行业即便是在引入竞争的条件下,依然可能处于旧规制的前提下进行运营,单纯的市场机制不可能解决垄断行业所有的问题。其二,行业间的人力资本投资差异(受教育程度)虽然也被提及,但未被置于一个重要层面的高度去思考,人力资本外部性因素对行业收入差异的影响极大。事实上,一些基础研究领域、高科技产业等出现较高工资,即可视为高素质劳动力市场竞争的结果。因此,从人力资本的角度分析行业间的收入分配差距问题,具有充分的经济学理论和实践应用的指导价值。!!

工资极值差和极值比三个指标来显示我国行业收入差距的演进态势。从行业工资变异系数指标来看,由1978年的12.7%上升到2008年的41.6%,上升了28.9个百分点,增长幅度极大。行业工资极值差由1978年的458元上升到2008年的48883元,行业工资极值比也由1978年的2.17倍增加到2008年的4.77倍。而国际上公认的行业间收入差距的合理水平在3倍左右,超过则需要加以。表1所列数据仅为职工货币工资部分,而各行业在住房、医疗、福利及其他非工资性货币收入方面的差异并不比货币工资的差异小。如果将这些因素考虑进去,实际收入差距将更加明显。所以,总体而言,行业平均收入虽在大幅上升,但行业间收入差距也在呈现扩大趋势,并有两极分化的迹象。

(二)特征表现

1󰀁最低收入行业基本稳定

从1978年以来,在19个大行业中(2003年之前各年份行业的划分为16个大类),多次被列入过最低工资前4名的行业有:农林牧渔业,批发和零售业,建筑业,水利、环境和公共设施管理业。而且,在2000年之后,农林牧渔业、批发零售业、住宿餐饮业和建筑业这几个弱质的、竞争最充分的劳动密集型传统行业就一直稳居职工工资最低行业的位置,至今仍无改变的迹象。从行业平均劳动报酬的长期趋势来看,上述行业工资报酬普遍低于全国平均工资水平,增长趋势极其平缓,属于典型的低收入行业群体。其中变化最大的是建筑业职工工资,由改革开放之初昔日辉煌的前三强地位经历20世纪80-90年代的急速下跌后变得󰀁一蹶不振 。水利、环境和公共设施管理业、采掘业职工收入的下降也有一定明显的表现。这些弱质的、竞争性的低收入行业集中了大量的普通劳动力,包括农民工。如果把工作环境差、社会保障不健全、工作时间长等因素统筹考虑,则更进一步降低了这些行业的总体收入水平。

2󰀁最高收入行业虽有变动,但有规律可循高收入行业经历了一系列变迁:改革开放之初,电力、煤气及水的生产和供应业、交通运输仓储和邮电通信业、建筑业、地质勘察业、水利管理业和采掘业都曾为高收入行业,而这一时期金融保险、房地产等行业的收入甚至低于全国的平均水平。因为全社会总体收入水平都不高,高低收入之间的差距并不明显,1990年行业最高人均工资水平是行业最低人均工资水平的1.76倍。进入1995年,高收入行业三!行业收入差距的演进趋势

!!实际上,在我国不同行业之间职工收入水平的差距是一直存在的。在计划经济时期,行业定价和职工工资都是由国家严格掌控的,基本实行的是平均主义分配制度。所以,行业之间收入差距甚微。随着改革开放和市场经济的不断深入,我国的收入分配制度改革经历了平均主义分配到按劳分配为主体多种分配方式并存,再到当前允许各种要素参与分配的演进过程。效率优先的先期改革带来了经济的快速发展和居民收入的大幅度增长,行业职工收入差距因传统工资格局的打破也逐步呈现出扩大的趋势。下面从多视角对我国行业收入差距的演进过程、特征进行探析。

(一)总体描述

随着经济的发展,我国居民收入水平逐渐提高,行业职工平均工资持续上涨,由1978年的615元上涨到2008年的29229元,增长47.53倍。剔除物价上涨、货币购买力下降等因素的影响,上述数据反映了我国行业职工由低工资向高工资的变迁。由于企业改制的不断深入,国民经济各行业间工资水平呈现出参差不齐的增长格局,一些新兴行业、垄断性行业收入增长较快。尤其是近10年来,我国行业收入分配总趋势是向技术密集型、资本密集型行业和新兴产业倾斜,某些垄断行业的收入则更高。而一些基础性的、传统的、竞争充分的劳动密集型行业收入增长却始终迟缓,平均收入相对较低,形成了行业间过大的收入差距。在此用行业变异系数、行业第5期!!!!!!课题组:我国行业收入差距扩大的实证分析与规范路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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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1!我国行业职工工资水平比较

年份

行业平均工资/元

变异系数/%

&建筑业714

∋地质勘察业和水利管理业708(交通运输仓储和邮电通信业694%电力、煤气及水的生产和供应业1035

1980

762

13.1

&地质勘察业和水利管理业5∋建筑业855

(科学研究和综合技术服务业851%地质勘察业和水利管理业1406

1985

1148

14.6

&建筑业1362∋采掘业1324

(交通运输仓储和邮电通信业1275%采掘业2718

1990

2140

18.4

&电力、煤气及水的生产和供应业2656∋地质勘察业和水利管理业2465(交通运输仓储和邮电通信业2426%电力、煤气及水的生产和供应业7843&金融保险业7376

1995

5500

22.3

∋房地产业7330

(交通运输仓储和邮电通信业6948%科学研究和综合技术服务业13620

2000

9371

24.4

&金融保险业13478

∋电力、煤气及水的生产和供应业12830(房地产业12616

%信息传输、计算机服务和软件业40558&金融保险业32228

2005

183

38.5

∋科学研究技术服务和地质勘察业27434(电力、燃气及水的生产和供应业25073%金融保险业61841

&信息传输、计算机服务和软件业562

2008

29229

41.6

∋科学研究技术服务和地质勘察业46003(电力、燃气及水的生产和供应业39204

!!!资料来源:根据相应年份∀中国统计年鉴#整理计算得出。

行业最高工资前4名/元

%电力、煤气及水的生产和供应业850

1978

615

12.7

行业最低工资前4名/元

%社会服务业392&农林牧渔业470∋房地产业8

(批发零售贸易和餐饮业551%社会服务业475&农林牧渔业616

∋批发零售贸易和餐饮业692(房地产业694%社会服务业777&农林牧渔业878

∋批发零售贸易和餐饮业1007(房地产业1028%农林牧渔业11

&批发零售贸易和餐饮业1818∋制造业2073(金融保险业2097%农林牧渔业3522

&批发零售贸易和餐饮业4248∋制造业5169

(教育、文化艺术和广播电影电视业35%农林牧渔业5184

&批发零售贸易和餐饮业7190∋采掘业8340(建筑业8735%农林牧渔业8309&住宿餐饮业13857∋建筑业14338

(水利、环境和公共设施管理业14753

%农林牧渔业12958&住宿餐饮业19481∋建筑业21527

(水利、环境和公共设施管理业22182

488834.77322494.8882942.6373212.2311771.76629

1.81506

1.48458

2.17

极值差/元

极值比

除原有的垄断行业电力、煤气及水的生产和供应业、交通运输仓储和邮电通信业外,一些国有化水平高的新垄断行业如金融保险业及房地产业开始加入高收入行业。但自从2000年起,科学研究、技术服务

和地质勘察业、信息传输、计算机服务和软件业也脱颖而出,陆续进入高收入行列。根据我国对行业划分所进行的调整,在2003-2008年的6年间,高收入行业前4名基本由信息传输、计算机服务和软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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业、金融业、科学研究、技术服务和地质勘察业、电力煤气及水的生产和供应业包揽。它表明在转型这一特定时期,行业职工工资收入的高低及其相对地位已经逐渐地不再取决于行业的劳动强度及艰苦危险程度,而是主要取决于行业的知识、技术、资本含量差异以及行业所有制的垄断程度。

3󰀁随着经济的转型,行业收入分配开始向高科技和新兴行业倾斜

随着时间的推移,传统的具有高劳动强度、艰苦危险等特征的行业如建筑、采掘业等逐渐被挤出行业职工高收入的榜单,取而代之的是具有较高人力资本的行业、以知识经济为代表的行业(科学研究、技术服务业和地质勘察业)、高科技行业,如信息传输、计算机服务和软件业,它们已经超过传统的垄断行业,成为工资增长最快的行业。因此,人力资本成为当前决定行业收入的主导因素。从表1近几年最高工资行业分布来看,科技含量较高的信息传输、计算机服务和软件业、科学研究、技术服务业和地质勘察业陆续进入了前三强的位置,说明知识含量较高行业的工资水平有了大幅度增长。工资收入排名的骤然变化对垄断行业包揽最高收入行业前三强地位带来了一定的冲击。

值得一提的是,以上行业收入差距分析所需数据来源于相关年份的统计年鉴,不包括未进入统计口径的其他部分收入,如福利性收入、灰色收入等。由于在我国传统和现行的福利下,行业收入越高,所能享受的福利(单位福利和社会福利)项目就越多,福利水平也越高。我国的福利不是倾向于缩小,而是倾向于扩大居民之间的收入差距。因此,若考虑福利性收入,上述的结论性质仍然不会改变。!!

合理的原因在于:

1󰀁机会不均等

行政垄断和自然垄断行业凭借垄断地位,控制某些生产要素、某一经营范围或者某些产品价格,与一般行业相比,它们在生产经营过程中承担着较少的风险,能够较多、较快地获得利润。垄断厂商还有意设置行业进入壁垒,加上垄断因素的推动作用,使得资本和劳动力等生产要素不能或很难进入这些行业,阻碍了资源在行业间的自由流动。这些都使得垄断性行业与一般性行业在机会面前并不是󰀁行行平等 ,因而收入分配结果就更谈不上公平合理。

2󰀁投入与收入不相符

垄断性行业从业人员获取高收入,并不都是因为他们付出多或者对社会贡献大,其中很大一部分是得益于国家垄断、不尽合理的行业以及行业不正之风

[5]

。一些行业在效益不好的情况下,其职

工照样可以获取较高的经济收入。根据∀第一次全国普查主要数据公报#(第3号)显示,2004年,我国邮政业主营业务收入563.8亿元,但资产负债率为24.6%,邮政业亏损11亿元,而当年邮政业职工平均工资却达20858元,远远高于全国平均水平16024元。由于我国垄断行业中国有经济占据绝对的控制地位,这种行业亏损下的高收入显然是侵蚀国有资产的结果,因而是一种明显的不公平,对经济发展的作用往往是消极的,对社会发展显然也是不利的。

(二)合理因素1󰀁市场垄断的合理性

对于新兴行业或高科技行业与传统行业之间职工的收入差距,本文认为是正常的、合理的,理由是:尽管这类行业的高收入也是凭借市场垄断形式获取的超额利润,但是是合理的。决定垄断利润的社会合理性与否的前提是要看垄断的成因。也就是说,那些凭借独特的资源禀赋、技术创新或发明以获得产品的独特性或降低成本,从而达到排挤竞争对手并取得独占地位的市场垄断行业,其获取的超额利润是合理的,因为这些企业正是在竞争过程中以较高的效率逼迫竞争对手退出,甚至形成独家经营的局面,这样的垄断结构反而是市场最有效率的结构。所以,从经济效率上看,这样的垄断应当得到社会的认可。

2󰀁人力资本的显著外部性

行业整体从业者受教育程度越高,承担的风险四!对行业收入差距的社会评价

!!社会对行业收入差距的评价,普遍认为目前我国行业收入差距扩大既有不合理、不公平的成分,也有正常、合理的成分。

(一)不合理因素

目前,我国的高收入行业主要集中在行政垄断行业(邮电通信业、金融证券业、航空运输业等)和自然垄断行业(电力、燃气及水的生产和供应业等),这些垄断性行业收入远远高于竞争性行业职工的收入,也明显高于全民收入的平均水平。垄断性行业与非垄断性行业之间职工的收入差距过大不第5期!!!!!!课题组:我国行业收入差距扩大的实证分析与规范路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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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大,则行业收入溢出就越大。行业人力资本始终是拉大收入差距的重要因素之一,因为行业人力资本水平代表行业内从业者受教育水平,这一因素属于存量因素,其积累的程度越高,就越能对行业生产力水平进行变革,从而提高行业的劳动生产率。所以,受教育年限对我国行业工资回报具有正向作用,平均人力资本存量较高的行业,其工资回报也较高。由此,科学研究、技术服务业和地质勘察业、高科技产业等知识密集型行业的职工收入始终在行业收入中处于高位,有其合理的一面,收入分配开始向科学技术含量高的行业倾斜是正常现象。!!

垄断行业通过󰀁内部人控制 和󰀁所有者缺位 侵蚀大量国有资产,增加职工收入。某些垄断性行业在行业性亏损时仍然发放高工资,出现了企业亏损而职工收入反而增加的怪现象,其原因是它们手中有可以分配的国有资产。许多单位通过设立名目繁多的津贴、补贴及福利,增加职工的收入,影响了企业的自我发展。所以,垄断性行业收入分配更具有个人主义倾向,行业收入偏高也就成了自然现象。

(二)市场体系的不完善与宏观机制失衡及规制改革滞后的多重影响

市场经济注重效率。不管是竞争还是垄断,都会促使各行业发展水平产生一定的差异,进而导致收入水平的不同。况且,在我国经济转型的过程中,市场本身发育不完善,这更加大了行业之间的收入差距。在各要素市场中,劳动力市场和资本市场对行业间职工收入差距的影响尤为突出。我国全国性的劳动力市场和资本市场并未真正建立起来,地方保护主义、垄断因素的存在导致劳动者和资本不能自由流动,进而产生工资的非市场化,各行业的就业人数、资本结构和社会需求脱节,职工收入明显背离其劳动贡献,工资率的平均化趋势难以实现,这在一定程度上阻碍了行业职工的收入趋向󰀁平均利润水平 ,导致行业间职工收入分配格局失衡。

现代市场经济的一个重要特征就是对市场经济的宏观,的宏观可以在一定程度上弥补市场调节的不足。我国市场经济起步较晚,再加上社会主义国家的特殊性质和特殊国情,宏观显得更为复杂。目前,一些部门的宏观机制出现了失衡:在经济过热时期,为了防止通货膨胀,当肉蛋禽类农产品价格上涨时,会实行价格管制或调整供给等措施,以农产品价格的来维持物价稳定及社会稳定,这同时也抑制了农林牧渔等行业职工收入的增长,导致其收入始终偏离总体平均水平。而当房地产业等带有垄断性质的产品价格连年攀升并远超出普通民众的购买力时,没有尽早实施价格管制或相应的供给调整,如增加大量的经济适用房、保障性住房、廉租房等,而促使房地产业轻松获取暴利,其行业职业收入畸高。在经济萧条时期,为了防止通货紧缩,采取积极的财政和适度宽松的货币,增加的支出和货币供给。然而,这些新增的投资往往有时会先进入那些与有着千丝万缕联系的国企、央企,进入那些享受国家投资、信贷、税收等方面优惠五!行业收入差距扩大的缘由

!!对社会经济现象的描述是为了对它们进行更好的诠释并提供解决方案。上述实证分析较好地勾画了我国行业职工收入差距的演变趋势,造成该态势的原因是多方面的,具体可归纳为以下几个方面:

(一)行政垄断与自然垄断交织作用及其制度缺陷

发展市场经济必然会有竞争,优胜劣汰,从而产生市场垄断,这种垄断是市场经济发展的必然产物,在各个国家都存在,我国也不例外。然而,由于竞争形成的垄断也会造成收入差距拉大,不过这种收入差距的扩大可以用市场机制来阐释,或者说是符合市场规律的。但是,我国行业间收入差距的过分扩大也有其特殊的不合理因素,它的形成机理在于我国转型时期所衍生的行政垄断和自然垄断二重性交织作用的结果及其制度性根源。

随着改革开放的深入,竞争性领域中的国有企业大多实行了以建立现代企业制度为方向的制度变革,改革的目标是使企业真正成为市场竞争主体和法人实体,使市场在资源配置中发挥基础性作用。但在自然垄断行业中,由于没有对自然垄断边界进行科学合理的划分,没有对其强自然垄断部分和可引入竞争部分进行剥离,而仍然以其自然性全部处在国家行政性垄断的庇护之下,形成了自然垄断和行政垄断交织在一起的双重垄断特征。自然垄断使企业具有取得垄断地位的经济理由,而行政垄断能够使在位垄断经营者排除合法的、潜在的竞争对手

[6]

。一方面,垄断行业通过阻碍竞争,享受国家

在投资、信贷、税收等方面的优惠,将其谋取的部分高额垄断利润以不同的形式分配给职工,导致行业的高收入居高不下并呈刚性增长。另一方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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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昌大学学报(人文社会科学版)2010年!

的垄断企业,而有些本应用在公共福利上的资金在从划拨到地方后,由于缺少相应的监督机制,在利益驱动下,这些资金常常被挪作他用,这种情况也在很大程度上拉大了行业职工的收入差距

[7]

然过程

行业自身的性质是行业收入差距形成的重要因素之一。每个行业都有自身的行业特性。在市场经济中,即使所有行业都处于同一起跑线上,但由于各行业面对的资本有机构成、人力资本存量、市场需求环境、行业间竞争程度等因素的不同,决定其劳动生产率、技术进步率及产值增长率存在一定的异质性。因此,各行业发展也不可能呈现齐头并进的局面,从而导致行业收入分布不均,甚至差距悬殊。例如,由于农林牧渔业固有的弱质性特点,以及目前农业结构的不尽合理、农业劳动生产率低下、农产品市场体系发育不完善等状况,造成农林牧渔业一直以来位于我国行业最低工资前二名的境地。与此相对应,随着收入分配制度改革的深入和高新技术逐渐成为我国产业发展的核心支柱,信息传输、计算机服务和软件业、科学研究、技术服务和地质勘察业等知识含量较高行业的工资大幅度上升,逐渐成为我国最高工资行业之一。

行业收入差距是产业结构优化升级的必然过程。我国收入增长较高的行业大多属于第三产业中的新兴产业,其较高的增长率源于产业结构和升级的需要,这也符合产业结构演进的一般规律。朝阳工业技术附加值高,市场潜力大,经济效益好,人均收入也就多。而纺织、轻工等传统制造业,多数产品市场饱和,且技术附加值低,行业亏损大。行业差别造成不同行业间职工收入不平等,这种收入不平等是产业结构优化过程中的󰀁阵痛 和必经阶段,有利于效率的提高。

(五)基础研究、高科技产业为构建国家自主创新体系而赢得财政支持和人力资本市场的高回报

重大科技创新活动前期投入多,风险大,回报周期长,企业一般不愿投入或因风险太大不敢投入。基础研究的主要任务是探索自然界的规律,是科技创新的基础,是新技术、新发明的源泉。战略性高技术针对经济社会发展战略需求,积极抢占高新技术发展制高点,它在研究上的重大突破产业带动性强,附加值高,对国民经济结构的调整与改善发挥着基础性作用。而重要的公益性基础研究主要包括农业、资源、环境、健康学等领域的科研工作,以向全社会提供公共技术和公益服务为主要任务,关系到国计民生和社会可持续发展,是协调社会发展不可或缺的技术支撑。基础研究、战略性高技术和重。

规制改革迟缓,行业管理上出现󰀁越位 和󰀁缺位 并存的现象。一方面,在某些垄断行业引入竞争机制后,原有的以价格控制和市场准入为主要内容的规制已经不适应行业发展的需要,对这些规制没有进行及时修正,造成管理上的󰀁越位 。另一方面,新的规制体系又没有建立起来,导致管理上的󰀁缺位 ,其结果必然造成行业间收入差距的拉大。

(三)国家对基础行业和公品投入不足造成的后果

前些年,我国财政的改革使国家财政收入大幅提高,但对基础行业和公品投入增长甚微,制约了许多基础性行业的可持续发展,如农林牧渔业,水利、环境和公共设施管理业等,这类行业就业者收入相对较低,其中农林牧渔业为各行业中最低,水利、环境和公共设施管理业为近年来倒数第四。与此同时,的公品投入也严重不足。有关资料显示,我国在社会保障、公共卫生教育等关系基本民生方面的公品投入在GDP中所占比例极低。目前,我国只有15%的社会成员享受到公共卫生保障,大量的社会成员缺少起码的最低生活保障。从行业来看,我国垄断行业不仅工资收入比非垄断行业高,而且在社会保障方面也比非垄断行业优越。垄断行业由于效益好、财力足,不但能完全参加各种养老保险、基本医疗保险等社会保障项目,还给职工建立了补充养老保险、补充医疗保险。而非垄断行业经济效益不稳定,无法完全参加各类社会保障项目,有些企业甚至基本被排斥在社会保险覆盖范围之外。统计资料显示,非公有制企业从业人员及大量灵活就业人员参加社会保险的比例还不到20%,连参加基本养老、基本医疗保险能力尚且没有,何谈补充养老、医疗保险?以补充养老保险为例,现在我国的一些大型国有企业集团如电力、电信、石油、铁道、交通、民航等已经建立企业年金制度。相比较而言,大量传统的充分竞争性行业的企业年金发展速度却极其缓慢。由于国家对基础行业、公品投入资金不足,最终造成垄断行业与非垄断行业收入高低悬殊。

(四)行业性质差异和产业结构调整升级的必第5期!!!!!!课题组:我国行业收入差距扩大的实证分析与规范路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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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公益研究外溢性非常明显,关系到国家整体利益和长远发展,所需经费在各国都有不同程度的财政支持。为鼓励企业自主创新,通过知识产权保护制度,保障创新主体的正当权益。一些创新能力较强的企业,以其独特的技术、产品异质性赢得了行业市场垄断利润的高回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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革,实行股份制改造,其具体路径大体是沿着国有企业󰀂公共法人󰀂公私混合企业―民营企业进行。垄断行业的规制改革关系资源配置的效率和国民净福利。因此,除少数涉及和有特殊要求的行业外,大部分企业应该通过混合所有制形式引入战略投资者,实现垄断行业投融资主体的多元化和市场化。只有在非垄断经营中引入竞争,降低垄断水平,才能从根本上解决较为悬殊的行业性收入差距,才能符合构建和谐社会的要求,并有利于实现的目标。

(二)坚持主导型的制度变迁,注重公共职能对收入分配的监管与调节

垄断产业规制改革的目的,在于提高行业效率。尽管产权、竞争和规制对效率的作用至关重要,但规制改革的成败也受到制度条件的制约。而且,实践证明,缩小行业收入差距不能单纯依靠市场的力量,当前收入差距不断拉大正是󰀁市场化 的一种不合理的󰀁负外部性 ,必须针对市场缺陷,对行业收入分配实施必要的,以确保公平和有效。首先,加快产权制度变革。政企不分是垄断的根源。为打破这一现状,实现政企分离,对垄断性行业要进一步改变单一所有制格局,实现产权的多元化。在产权明晰的前提下,通过股权结构调整,国家资本以投资入股和控股形式,实现政企分开、政资分开,以小搏大。通过健全和完善国有控股企业的法人治理结构,在所有者、经营者和生产者之间形成相互合作、自我约束、相互制衡的机制。其次,进行公共职能的转换、定位。在政企、政资分离的管理下,不再直接干预企业的生产经营活动,从垄断性行业的经营者转变为竞争性经营的组织者,其主要职能是市场监管和社会管理。依法加强对垄断行业的监督,积极进行规制重建,即由过去的以价格和市场准入规制为重点转变为以加强安全、环保、网间协调、稀缺资源控制和普遍服务为重点。此外,还包括对垄断企业经营目标和收入分配进行严格管制。单纯的经济规制被兼顾效率和公平的社会规制所取代。最后,应完善收入分配。(1)理顺工资管理,整顿分配秩序。对行政性垄断、自然性垄断极强的典型垄断部门的职工工资收入,应采取适当的行政措施,加强直接管理,工资总量继续由国家实行双重控制,即用工效挂钩等办法控制应提效益工资,各部门不得自行出台增资。(2)改革对高收入行业的工资收入办法,从紧控制,这些行业职工的

超高收入与其具有大量的高素质人力资本密切相关。因此,这一客观现实存在一定的合理性。!!

六!行业收入差距扩大的规范路径

!!总在党的十七大报告中指出,要󰀁深化收入分配制度改革 ,󰀁逐步扭转收入分配差距扩大趋势 。正如上述实证结果显示,我国行业收入分配已经出现了严重失衡的趋势,若任由该趋势继续发展下去,必会产生严重后果:行业收入分配关系及格局的不断扭曲,将导致社会情绪积累,进一步激化各行业群体的内部矛盾,危及国家的安全和稳定,影响我国全面小康社会建设和达到中等发达国家水平的宏伟目标的实现。为规范调节行业收入过大差距,有效抑制行业职工的两极分化趋势,需要实行兼顾效率与公平的目标价值取向,选择有针对性的措施。

(一)进行以调整规制引入竞争为特征的改革,降低垄断水平

针对我国经济领域中存在的大量垄断现象,对垄断性行业要调整规制,最大限度地引入竞争,允许社会资本进入。垄断行业具有网络性、成本劣加性等特征,不可能实现完全竞争。但随着科技进步及市场需求的变化,垄断的范围也在发生变化,垄断行业也有一些非垄断环节。从整体上判断,调整规制的领域主要是垄断性质发生变化的领域以及原有垄断行业经营的大量非垄断业务的部分。在具体规制途径改革过程中,应遵循两种较为符合垄断行业特点的规制方式:(1)在典型或极端垄断性质的环节更新规制方式,实行激励性规制,即针对原有的收益率规制所存在的不利于促进企业降低成本、提高效率的弊端,给被规制企业在削减成本、技术革新方面以更多的激励,促进企业内部效率化的一种管制方式。主要规制形式有价格上限规制、区域间竞争、特许投标、社会契约等,这对于促进企业提高生产经营效率具有积极意义。(2)在垄断性质已经发生变化的领域打破垄断,调整规制,实行竞争制度。调整规制改革的基本趋势是进行企业产权制度改∃42∃

南昌大学学报(人文社会科学版)2010年!

其收入增长。对继续实行工效挂钩的行业,要建立科学的效益评价体系,切实剔除国家投资、垄断经营、特许经营和特殊带来的超额利润,同时严格控制挂钩的浮动比例。对不适应实行挂钩的行业,由根据其平均劳动复杂程度、熟练程度、工作责任、劳动条件等因素,参照竞争性行业的工资水平,直接以指令性的工资指导线来确定其工资水平和增长幅度。(3)加强对非工资性收入的综合治理,提高收入透明度,要将工资以外的收入逐步纳入工资总额,使职工收入工资化、工资货币化资本的自由流动

充分发挥市场机制的调节作用要以完善市场为前提。针对我国市场存在的不完善性,要加快培育劳动力市场,发挥市场机制在劳动力资源配置中的基础性作用。要全面开放垄断性行业内外部劳动力市场,去除保护主义,消除国有垄断性行业在使用劳动力方面的壁垒,努力形成公平竞争的市场环境,实现劳动力的合理流动,把扭曲的劳动力价格机制转变过来。要进一步完善资本市场,尽快实现资源配置无行业特权或行业歧视,使各行业在资源配置上具有平等的权利,既不享受特惠,也不遭受歧视,充分发挥市场的供需调节作用,以使各行业的职工收入水平󰀁平均利润化 ,逐步解决各行业职工收入差距过大问题。对于劳动力或资本过于集中的竞争性过度行业,需要给予适当的进入管制,积极引导这些行业中低产低效率企业转型,并对相关的从业人员进行转岗培训。

(四)加强社会保障体系建设,减少行业之间人员的差距,维护社会稳定

社会保障是收入分配的重要环节,也是发挥再分配职能的重要途径。行业收入失衡是一个客观现实,对此,应进一步加强,实施󰀁保低 优先,适当加大财政支出责任,将国有资本经营预算主要部分用于补充社保资金来源。对于行业收入较低的从业人员要纳入社会保障群体范畴。加强对困难企业、困难行业的监控,采取有效措施,切实保证困难企业、困难职工能过上有尊严的基本生活。󰀁保低 重点考虑范围包括企业改组改制、缺乏劳动技能和生活来源、资源枯竭城市工矿区和老工业基地的困难群众。特别是对企业离退休人员、转岗人员和下岗人员的暂时生活困难应给予必要的帮助。帮助他们克服生活困难,是正确处理改革、发[9]

展、稳定三者关系的重要环节。在创造更多就业机会的同时,在全国实行最低工资保障线、最低生活保障线制度。并且,农村最低生活保障制度也应统筹规划。各个地区的农村最低保障水平可以不一样,要容许区域差别,但不能不建立。在农村义务教育、新型合作医疗和社会救助方面,要加大投入,这些都属于解决起点公平问题的举措。下一步还将从土地上获得的公共收入纳入预算统一管理,其中用更高比例来安排农村建设,并将更多的公共资源投向农林牧渔业,水利、环境和公共设施管理业等弱质行业。高收入行业必然是高福利行业。当前,一些垄断企业实施的企业年金制度和一些补充医疗保险制度,是在一定程度上享受了的税收优惠,无疑更加鼓励了一些效益好的垄断行业大力实施这些福利制度。垄断行业利用自己的垄断地位把高额垄断利润转化为职工工资和福利的行为,本身就是一种对社会资源的扭曲配置。建议在当前应将垄断行业的企业年金和补充医疗保险待遇纳入征税范围,即将这些待遇合并到工资中,达到了现行所得税的起征点就应征税。此外,应提高垄断行业缴纳社会保障费的比例,如非垄断企业缴纳基本养老保险费的比例是20%,那么垄断行业就应提高到30%,超过的部分一律进入社会统筹。用这种方式可进一步缩小垄断行业与非垄断行业的收入分配差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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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培育和健全生产要素市场,实现劳动力、

。因此,建立健全完善的社会保障体系,扩大

社会保障覆盖面,是解决行业收入失衡问题、维护社会稳定的客观要求。

(五)大力提高全民受教育程度,强化劳动者整体素质和知识资本化的转换能力

当今世界,知识劳动在整个社会经济发展中起主导作用,知识资本化的结果使企业经济收益和从事知识创新者的收入倍增。不同文化程度、不同性质劳动之间的劳动者收入差距显著拉大,个人受教育水平已成为影响个人收入能否提高的重要因素。从行业而言,行业人力资本水平差异也始终是拉大工资差距的重要因素之一,因为行业人力资本水平代表行业内从业者的受教育水平。所以,人力资本投资及其存量差异(行业人员的受教育程度和水平)对行业收入的分配至关重要。为缩小差距,必然要求提高劳动者素质和知识运用及创造的能力。增加教育投入,大力发展教育,以公平良好的教育来提高国民素质,是促进行业收入合理分配的有效手段。国家可以考虑采取的措施包括:

第5期!!!!!!课题组:我国行业收入差距扩大的实证分析与规范路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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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通过立法明确教育经费的投资主体、投资方向、投资来源,保证农村教育经费的稳步增长。加强义务教育,提升农村教育质量,确保城乡居民都能享受同等的教育服务,从分配起点上保证公民拥有平等的生存能力和就业机会,从源头上解决因个人智力和能力不同而引发的收入差别问题。(2)改善低收入人员的教育状况,增加其受教育的机会,提高人均人力资本存量,进而增强其就业竞争力。(3)加强对低收入行业人员的再教育,重视下岗失业人员的职业技能培训,增强其再就业能力。(4)努力发展生产力,积极推进城市化进程,加快产业结构调整和升级,扩大第三产业从业人员的比重,以创造更多的就业机会。参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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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ositiveAnalysisandMormalPathChoiceabout

ExpansionofIncomeGapbetweenIndustries

IncomeDistributionResearchGroup

(JiangxiAcademyofSocialSciences,Nanchang330077,China)

Abstract:Maintainingamoderateincomegapbetweenindustriesisthebasisofimprovingefficiencyinthemarketeconomy.IntheprocessofChineseeconomyandsocialsharptransformation,resourceoptimizationdeploy󰀂mentandgreatefficiencyimprovemen,tthemechanismofincomedistributionhasbeenchangingquietly.Underthemarket-orientedguidance,moreandmoreproductionfactorsmoveandcombinetopromotethedevelopmentofin󰀂dustryandtherapidincreaseinoverallincomeleve.lAtthesametime,themajorchangingofindustrialincomedis󰀂tributionstructureleadstocontinuousexpansionofincomegapbetweenindustries.Anditshowsthefollowingchar󰀂acters:thelowestincomeindustryismainlysteady;thehighestincomeindustryhaschanged,buttherearerulestofollow;theindustryincomedistributionisinclinedtohigh-techandnewindustrieswiththeeconomictransforma󰀂tion.Thereasonsofincomegapexpansionbetweenindustriesincludeinter-actionandsystemdefectofexecutiveandnaturalmonopoly,imperfectionofmarke,timbalanceofmacro-regulationmechanism,laggingregulationreformofgovernmen.tAtpresen,tthesocialevaluationofinter-industrialincomegapexpansionisasfollows,unreasonableandunfairpartaswellasreasonableandfairpar.tInordertoregulatehugeincomegapbetweenindustries,effec󰀂tivelyrestrainthetrendofpolarizedlabors'income,andimplementtherequirementofefficiencyandequalityofval󰀂ue,weneedtochoosepointedmacro-regulationmeasuresfromindustrialregulationreform,externalityofhumanresource,andsoon.

Keywords:industrialincome;expansionofthegap;positiveanalysis;normalpath

(责任编辑!刘雪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