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坟

孙永晖

C座楼下汽笛的呜咽把整栋楼都震得发颤。

“等一下,人家马上就来。”莺声燕语从五楼跌落至车窗玻璃上摔得粉碎,溅了楼下司机一脸的无奈。

整栋楼的女生都知道艳艳又要去夜总会了,所以都习惯性地伸出头颅到窗外瞟一眼然后继续做刚刚做着的事。如果幸运的话能听到几句“不要脸”“臭婊子”之类的言语打破这幽深的寂静。 可是,今天有些突然。

所有的人都为听不到楼下的汽笛声而心绪不宁,仿佛听不到这笛声的呼唤便不能从梦中醒来一样。所有人都放下手中的作业,又一次把头伸出了窗外,由近到远地眺望着,焦切的双眼远超过了等待情人渴盼。 轿车最终还是没有来,人们也听不到艳艳的骄声细语。面带着失落的表情互相询问着“哎,你说今天怎么没有车来呢?”“呀!艳艳是不是惹那位老板生气了?”倾刻间屋子里像沸腾的水样热闹起来,你说一句我插一句,简直比关心自己的家人还要用十分的热情。

“啊!不好啦,是不是艳艳出事啦?”一个戴眼镜的女生惊问着张大了嘴巴说。 也许正是这惊问把大家从沸腾的水中拯救出来,猛然间似乎意识到了什么样你看着我我看着你。空气中顿时弥漫着互相对视的激流涌荡所撞击产生的火花,似要将这屋子燃烧起来。

有谁能想到生活竟这样出乎人们的预料,谁都无法想象在自己身边竟发生这样的真实故事。如此的真实感让人想来觉得不可思议,有种蒙圈的感觉,一时间竟不知道要怎样面对这现实。 该来的终将来临。 三四天过去了,当人们还沉浸在讨论艳艳怎么几天没消息的热闹之中时突然一个晴天霹雳打得每个人脸上的笑僵住了,如一朵将要开放的花开了一半被寒风吹得缩成了一团。

原来艳艳死了。

那些讨论东家长李家短的未来妇女们目瞪口呆地望着窗外,好像仍然在等那个来接艳艳的轿车再次鸣笛样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没有人知道艳艳为什么会死,更没有人知道艳艳什么时候死去的。

校方领导的解释是艳艳学习压力太大,无法承受压力而自杀。警方在校方的积极配合下做出了与校方一致的结论,而且经过法医的专业鉴定。

风波就这样过去了,那些以东家长西家短为谈资的女子也逐渐把这事抛在了脑后,继续追寻着他人的家长里短。 一切都被蒙在了鼓里。

只有艳艳最要好的密友玉芳知道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因为玉芳的父母亲在县医院里工作,知道艳艳得了什么病。

那天玉芳去艳艳的房间找她一起到公园去看桃花,敲了敲门却没有回音,房间里寂静的如死灰一般。此时此刻的玉芳才想起艳艳把房间的钥匙给了她一把,空荡荡的房间里弥散着一股尸臭。床上躺着一个人,正是她所熟悉的闺蜜艳艳,一向胆大的玉芳走到艳艳平整的床前看到了这辈子也无法忘记的画面。

米黄色的被褥上,艳艳赤裸的玉体晶莹剔透,一脸温柔而轻松的笑,这笑容似乎超脱了俗世的苦笑淫笑在温馨的房间里弥散开来。地上是一把水果刀,鲜红的浆汁顺着床头追逐着水果刀的血刃。

眼泪终于忍不住地从那双清澈的眼眸中坠落,散落一地的泪水混合着血水流向床前,似要越过窗台飞向天空的深蓝。玉芳走近艳艳赤裸的玉体时,一个震天惊雷吓得她一个哆嗦地后退一步到原来的位置。

那是艳艳的下体。有种东西在蠕动,白色的颗粒生机勃勃地在腐烂的地方挖掘着,寻觅着。一切都明白了,一切也都被卑鄙地许可了。 只有玉芳清清楚楚地看到了,但是她却从此沉默了。而那些没有看到这一幕的女人们,仍在唾沫星子乱飞到别人的身上,脸上。

仅以此文纪念我所生活过的大学,并以此文作为我大学生活的一部遗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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