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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洲文学在新中国的出版及其特点

来源:年旅网
JournalofQiqiharUniversity(Phi&SocSci)

《齐齐哈尔大学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

摇摇May2019摇

2019年5月

摇摇

阴出版传播研究

非洲文学在新中国的出版及其特点

殷明明

(合肥学院中文系,安徽合肥230000)

摘摇要:非洲文学在新中国的出版取得了一定的成果,阿契贝、马哈福兹、索因卡、戈迪默等重要作家的译介都较为全面及时。但总的来说,非洲文学出版总量低、出版走势弱、出版热点少。这部分是由于南部非洲书面文学没有悠久的传统,部分是因为中国读者对于非洲文化及文学有着刻板印象、各界对于非洲文学的了解程度也较低。

关键词:非洲文学;新中国;出版

中图分类号:G239.2;I106摇摇文献标识码:A摇摇文章编号:1008-2638(2019)05-0143-04

ThePublicationofAfricanLiteratureinNewChinaandItsFeatures

摇摇Abstract:ThepublicationofAfricanliteratureinNewChinahasgainedsomeachievements.Theliteraryworksofthoseimportant

writers,likeAchebe、Mahfouz、SoyinkaandGordimer,havebeentranslatedcomprehensivelyandintroducedtimely.However,itstillpopularity.ThisispartlyduetothelackofalongtraditionofwrittenliteratureinsouthernAfricaandpartlyoutofthereasonthatmostChinesereadersholdstereotypesaboutAfricanculture,whichhinderspeople'sunderstandingtowardsitsliterature.

accountsforarathersmallpercentageofthetotalpublication,remainsatapublishingebbinalongperiodoftime,andreceiveslittle

(DepartmentofChineseLanguageandLiterature,HefeiUniversity,HefeiAnhui,230000,China)

YINMing-ming

摇摇Keywords:Africanliterature;newChina;publication

一、1949年以来非洲文学在中国的译介概况淤

可推测当时中国对于埃及的现代文学缺少直接掌握,也缺乏专门的埃及文学翻译人才,只好从苏联方面转译。而且可能是因为时间仓促,并没有找到最能体现反对殖民主义主题的作品,所以其前言中坦言该小说集“并没有直接触及到反殖民主义者的斗争冶。同年,《译文》第一期推出了“埃及文学特辑冶,包括了诗歌、小说、民间文学、论文等。

1958年非洲文学的翻译出版丰富起来,有5种,整体质

非洲文学在新中国成立前出版的单行本只有寥寥数种,如1928年北新书局出版了李劼人译、中非作家赫勒·马朗获龚古尔文学奖的小说《霸都亚纳》(1921);1947年商务印书馆出版的马俊武译、埃及著名文艺批评家太浩虚生(今译塔哈·侯赛因)的自传《童年的回忆》。

新中国成立后,非洲文学并没有立即发展起来,直到1952年,才由平明出版社出版了南非阿伯拉罕姆斯的小说《怒吼》。此后非洲文学的出版又中断(仅在19年有《怒吼》的再版)数年,直到1957年才又开始。1956年中国与埃及建交,1957年出版的非洲文学全部是埃及作品,其中古代作品4种、现代作品1种———《埃及短篇小说选》(作家出版社)。古代作品包含了古埃及的经典作品《亡灵书》(吉林人民出版社)、《天方诗经》(人民文学出版社)等。唯一的现代作品《埃及短篇小说选》是根据1956年的俄文版转译,由此摇摇收稿日期:2019-03-09

量较高。有被视为南非二十世纪文学开创者的奥丽芙·旭莱纳的代表作品《一个非洲庄园的故事》(1883)、阿尔及利亚重要作家狄普的《火灾》(19)、喀麦隆作家本杰明·马迪的《非洲,我们不了解你》(1956),还有两部诗集:《埃及和平战士诗选》和《现代非洲诗集》。

1959年非洲文学的出版达到一个高峰,有6个国家的

11部作品翻译出版。其中既有前期作家的继续引入,如阿1部。新出版作品影响较大的是埃及作家哈米西的短篇小尔及利亚的狄普,这一年新出版了他的作品两部,再版作品

摇摇作者简介:殷明明(1980—),男,副教授,文学博士,博士后。主要从事比较文学研究。摇摇基金项目:安徽省2018年度高校优秀青年人才支持计划项目(gxyq201806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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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集《这滩血是不会干的》。也许是这个书名具有战斗性,上海人民美术出版社1957年以《这血是不会干的》出版了连环画。1959年作家出版社出版了一个包含了亚非作家的短篇小说选,也选了这部作品,并以《这血是不会干的》为书名。

1960年起中苏关系转变,俄苏文学的翻译进入低谷;亚

和《大河两岸》(外国文学出版社,1986);塞内加尔诗人、“黑人性冶倡导者桑戈尔的《桑戈尔诗选》(外国文学出版社,1983)。这个阶段尤其突出的是对马哈福兹、索因卡的译介。

20世纪90年代翻译出版了非洲5个国家44种作品。

虽然数量不多,但在这个时期开始了对索因卡、戈迪默等作家的译介,对马哈福兹的译介也进一步开展。

的4个诺奖得主和阿契贝展开的,这个时期的57种作品中有34种属于他们。此外,重要的还有马哈福兹的弟子哲迈勒·黑托尼的《宰阿法拉尼区奇案》(南海出版公司,2007)和《落日的呼唤》(南海出版公司,2007);尼日利亚作家本·

21世纪的第一个十年,非洲文学的翻译是围绕着非洲

非国家成为中国外交的重要对象,不过非洲文学的译介并没有同步繁荣,直到1965年都在每年5种上下。这些作品大多时代色彩浓厚,不少从书名有直接的体现,如阿尔及利亚的《胜利属于阿尔及利亚》(作家出版社,1963)、苏丹的《战斗之歌》(作家出版社,1963)、加纳的《黑色的鹰觉醒了》(作家出版社,19)等。

这一时期也有一些名家之作译入,如埃及塔哈·侯赛因的《日子》(作家出版社,1961)和迈哈穆德·台木尔的《二路电车》(作家出版社,1963)、尼日利亚阿契贝的《瓦解》(作家出版社,19)等。塔哈·侯赛因就是马俊武译的太浩虚生,《年秦星所译是第日子》有三部,19471、2年马俊武所译的是该书的第部,在当时已经是全译本。阿契贝被称1部,1961为“非洲现代文学之父冶,其在国际上的声望丝毫不亚于获了诺贝尔文学奖的索因卡、戈迪默等人。他的这本1958年20《瓦解世纪非洲文学大厦的基石》被认为“结束了非洲文学口头传说的阶段冶。[1]此外重要的有英雄史诗冶、“奠定了

《范松迪亚塔,流行于几内亚和马里地区》(作家出版社,1965),。

这是非洲口头文学的典译介一样陷入沉寂1966年至1976,新出版的只有年,非洲文学的译介如其他外国文学的《莫桑比克战斗诗集》(人民文学出版社,1975)、埃及哈拉瓦的《代表团万岁》和坦桑尼亚基因比拉的小说《帝国主义必败》(人民文学出版社,

1976),家出版社还有再版的几内亚作家福代巴的剧本集,1969)。

《深夜》(作结束后,非洲文学在中国的出版没有立即恢复,而是到1978年才出版了《台木尔短篇小说集》(人民文学出版社)和阿尔及利亚女作家阿西亚·杰巴尔的《新世界的儿女》(人民文学出版社)。迈哈穆德·台木尔是建国后最早引入到中国的非洲作家之一,1957年的《埃及短篇小说选》(等八个作家的十九篇作品作家出版社)选了迈哈穆德,台木尔的最多·台木尔、尤素福,有7·篇。伊德里斯1958年的《阿拉伯短篇小说集》(作家出版社)的埃及部分,选了迈哈穆德·台木尔、哈米西、尤素福·伊德里斯等人的作品,其中台木尔的作品5篇。阿西亚·杰巴尔是新译入的,这部作品的出版仍带有十七年时期的特点,其出版说明依然强调该书的“反殖民主义的民族斗争的主题冶。

影响1980,译介面开始扩展年开始,对于非洲文学的译介逐渐摆脱十七年的,除去综合文集,译介了约17个国家的作品。重要的有埃及浪漫主义文学先驱尤素福·西巴伊的《人生一瞬间》(新华出版社,1980),《回来吧,我的心》(上海译文出版社,1983)等;塔哈·侯赛因的《鹬鸟声声》(中国盲文出版社,1984);埃及长篇小说家陶菲格·哈基姆的《灵魂归来》(湖南人民出版社,1985;上海译文出版社,1986);肯尼亚小说家恩古吉的三篇小说《一粒麦种》(外国文学出版社,1984)、《孩子,你别哭》(外国文学出版社,1984)

奥克瑞获1991年布克奖的作品《饥饿的路》(译林出版社,2003);别是移民美国的奇玛曼达两部青年女作家的作品·恩戈齐,但她们现在已移民英美·阿迪奇埃的《半轮黄,分日》(译林出版社,2010)和移民英国的海伦·奥耶耶美的《遗失翅膀的天使二、非洲诺奖得主及阿契贝的译介

》(上海人民出版社,2009)。

从1980年始,对四位诺奖得主和阿契贝的翻译出版成为非洲文学译介最重要部分,从新中国成立到2010年,他们五人的作品出版的有63种之多,占到非洲文学译介总量的四分之一强。

对于马哈福兹的译介最具前瞻性和系统性。马哈福兹1988便已开始年获诺贝尔文学奖。首先是在期刊上出现了马哈福兹的小说,而中国对他的译介从八十年代初(《一张致人死地的钞票》,载《阿拉伯世界研究》1980年第2期;《木乃伊的觉醒》,载《外国文学》1980年第6期)。接着在小说选集中出现,如《非洲当代中短篇小说选》(外国文学出版社,1983)中就选了马哈福兹的《小偷与狗》,《埃及现代短篇小说选》(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1983)选了马哈福兹的《调查》。

到了1984年,马哈福兹的《平民史诗》(湖南人民出版社)和《尼罗河畔的悲剧》(花山文艺出版社),均由李唯中、关偁翻译。1985年,上海译文出版社出版了郅溥译的《梅达格胡同》。1986年上海译文出版社出版了孟凯译的《最后的遗嘱》;湖南人民出版社在这一年更是出版了马哈福兹的“街开罗三部曲》和《甘露街冶》,(时称为由朱凯“、纳吉布三部曲李唯中、李振中译冶)《;宫间街马哈福兹还为》《思宫这个译本写了一个简短的《致中国读者》。1988年马哈福兹获得诺贝尔文学奖后,他的作品更是被大量译入,19至2010两个新版本年翻译出版了他的作品至少。此外还有多个作品是再版19部,仅,“上海文艺出版社开罗三部曲冶有《2009年出版的《我们街区的孩子们》花城出版社1990年以

琛世代寻梦记;他的《始与末:我们街区的孩子们》(上海译文出版社》为名出版过,2003)19,译者同为李年上海译文出版社以《人生的始末》为译名出版过,译者都是袁松月;他的《命运的嘲弄》(上海译文出版社,2002)包含的三部小说———《命运的嘲弄》《拉杜比丝》和《底比斯之战》,之前都单独出版过,其中《命运的嘲弄》以《最后的遗嘱》为名由上海译文1986年出版,译者同为孟凯;《拉杜比丝》以《名妓与法老》为译名在北岳文艺出版社出版过,《底比斯之战》1992摇

第5期非洲文学在新中国的出版及其特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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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由上海译文出版社出版过。

索因卡1986年获得诺贝尔文学奖,成为非洲第一个获此荣誉的作家。《非洲戏剧选》(外国文学出版社,1983)收录了索因卡(时译为沃列·肖英卡)的《路》。1986年四川人民出版社出版的《非洲诗选》选了索因卡的诗歌。1987年外国文学出版社出版了他的长篇小说《痴心与浊水》。虽然索1990年,漓江出版社的“获诺贝尔作家丛书冶才推出了他的戏剧集《狮子和宝石》。2001年内蒙古少年儿童出版社出版了索因卡的小说《阐释者》(即《痴心与浊水》)。2003年河2004年,索因卡的重要剧本《死亡与国王的侍从》由湖南文北教育出版社的《非洲现代诗选》收录了索因卡的五首诗。因卡从事多方面的创作,但他首先是以剧作家而著称,直到

禹版《瓦解》,新推出了《荒原蚁丘》。可能是受到2013年阿契贝去世的推动,2014年起,南海出版公司开始陆续推出阿契贝作品,包括把《瓦解》译名改为《这个世界土崩瓦解了》,译者依然是高宗禹;由马群英重译了《人民公仆》(2014)和《荒原蚁丘》(2015);新出的有《非洲的污名》(2014)、《一只祭祀用的蛋》(2014)、《再也不得安宁》(2014)和《神箭》(2014)。其中《一只祭祀用的蛋》是短篇小说集,《非洲的污名》是散文演讲集。其他五部是长篇小说,包括了阿契贝的全篇小说创作。

三、非洲文学译介的弱势与原因

综上所述,新中国成立以来的非洲文学翻译出版始终保持一定的出版量,阿契贝、马哈福兹、索因卡、戈迪默、库切、艺出版社出版,学者蔡宜刚翻译。

戈迪默1991年获得了诺贝尔文学奖。之前她在中国的期刊中偶有出现,最早见于1983年第3期的《世界图书》,名为《南非女作家纳丁·戈迪麦尔》。1987年美国华裔学者董鼎山在《读书》第8期上发表了《正义的南非女作家》,他认为戈迪默比索因卡更有资格获得诺奖,而且预言“我认为她的提名不会中断,总有一天她会获取国际文坛这一荣誉的。冶[2]P140这既看出董先生的睿智,也显出戈迪默在国际上的影响力。1991年的获奖自然使得戈迪默一时成为热点,各类介绍性、研究性的文章出现在大众媒体和学术期刊上,但她的作品的出版却还要到1992年,漓江出版社的“获诺贝尔文学奖作家丛书冶出版了她1981年的小说《七月的人民》,1993年重庆出版社出版了《戈迪默短篇小说集》。此后戈迪默的出版沉寂多年,直到2005年译林出版社出版了《爱的讲述》,她的翻译出版才又开始。截止2010年,戈迪默作品的单行本约有9种。

库切的作品在中国第一次出版是2002年,译林出版社出版了张冲、郭整凤译的《耻》,此时库切尚未获诺奖。2003年库切获奖后,浙江文艺出版社在2004年便推出了“库切小说文库冶。此后浙江文艺社陆续出版了库切作品,截止2017年汉译的最新作品是《耶稣的童年》,这是库切2013年出版的小说,浙江文艺出版社于2013年3月推出,基本做到了全球同步首发,比该书的美国版本(2013年9月)还早。此外还有2006年北京十月文艺出版社出版的短篇小说集《动物的生命》和2010年译林出版社再版的《耻》。尚未翻译出版的是库切2016年的小说《耶稣的学》(TheSchooldaysofJesus)。

另一位近年来日益受到重视的作家是钦努阿·阿契贝,他虽然没有获得诺贝尔文学奖,但他在国际文坛极具声望。他不仅以其创作被视为非洲现代小说之父,还担任出书三百余种的英国“海涅曼非洲作家丛书冶首任编辑长达十年,为现代非洲文学的发展做出了卓越的贡献。早在19年,他的代表作《瓦解》就由高宗禹翻译、作家出版社出版。但此后长期不受关注,直到1983年外国文学出版社的《非洲当代中短篇小说选》中选了阿契贝的《战争中的姑娘们》,单行本到1988年才由外国文学出版社在“非洲文学丛书冶中出版的《人民公仆》,尧雨译。到了2005年,重庆出版社开始陆续推出阿契贝作品,首先是重译了他的《瓦解》,改译名为《崩溃》(2005);2008年再版了《人民公仆》;2009年再版了高宗恩古吉等非洲重要作家的作品得到了较为全面及时的翻译,本·奥克瑞、阿迪奇埃等新一代作家也得到了译介,还推出了“非洲文学丛书冶这样有影响的译丛,其成绩是明显的。

(一)非洲文学翻译出版的不足

在中国翻译出版了约1郾出版总量低。2新中国以来种作品。(截止这个数量在新中国以来2010年),非洲文学

整个外国文学的出版中占比是极小的,1949至2010年间,出版的外国文学作品大约有四万多种。非洲文学在中国的出版数量在各大洲中是最低的,而且和其他大洲差距很大。

出版走势弱。1949至1976年译介了16个非洲国家53种作品;1977至19年17个国家94种;1990至1999年6个国家48种;2000至2010年8个国家59种。虽然从绝对数看,新世纪十年比上世纪90年代多十余种,但考虑到新世纪十年间引进出版的外国文学高达两万多种,比1949至19译介占比其实是在走低年的总和还多一万多种。

,就会意识到非洲文学在中国而且非洲和中国一样2郾出版热点少。,非洲文学自有着长期受到西方压制的历史20世纪以来的成绩斐然。不过,非洲文学并没有因其成就和其国情在新世纪的中国受到更多的关注。几位诺奖得主的作品虽然得到了较为全面的出版,但其中除了库切,并没有收到媒体太多的关注。

(二)不足的原因分析

1郾黑非洲书面文学产生很迟黑非洲书面文学缺少悠久的传统

,因为黑非洲的语言多达七八

百种,但大多数长期没有对应的文字,因此“黑非洲文化在近代以前的漫长发展过程中,基本上是以一种非文字形态的方式存在和演进的冶,[3]P163文字的产生在黑非洲是很迟的,“20世纪初以来,欧洲殖民统治在黑非洲的确立和西方文字的使用以及黑非洲一些民族着手创制文字,使文字文化有了一定的发展冶,[4]P56非洲文学也就没有多少古典作家作品可言,这与欧洲自古希腊以来浩若繁星的名家形成了强烈的反差。

甚至非洲文学中有世界性影响的作品,还大多是用英语、法语等西语创作。南非20世纪文学开创者的奥丽芙·旭莱纳是用英语创作,阿契贝、戈迪默、库切、索因卡、本·奥克瑞都是用英语进行创作;赫勒·马朗《霸都亚纳》(1921)是法语作品,诗人桑戈尔也是用法语进行创作。概言之,南非、尼日利亚等国作家很多用英语创作,阿尔及利亚等国很多作家是用法语创作。以本土语言进行创作而有世界性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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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埃及的阿拉伯传统使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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响的反而成了少数,如马哈福兹、塔哈·侯赛因等,这还是由

由于非洲书面文学本身的薄弱,即使是受政治因素主导的时期,非洲文学译介的数量也不算很多。外国文学的翻译出版量,据叶水夫先生统计,“1949年至1979年为5600多种,平均每年不到200种冶,[5]P4而1949至1979年的非洲文学的翻译出版量只有大约57种。与之形成对照的是俄苏文学,俄苏文学虽然在十七年之后也呈衰势,但俄苏文学毕竟名家名作众多、在中国始终有受众,因而在新世纪依然保持相当的出版量,2001至2010年间有约1500种。

2郾中国出版界和学界对非洲文学相对不熟悉

家本杰明·马迪、安哥拉作家马里奥·德·安德拉戴、塞内加尔作家狄奥普等参加了这次会议,按照中方与会者戈宝权的说法,中国作家“第一次有可能和非洲的作家们见了面。冶[7]P186

3郾中国读者对非洲的刻板印象

中国和非洲一度同属第三世界,但现在中国已经成为世

界第二大经济体,非洲依然是经济最不发达地区。因而在大众视野中,非洲文化和文学也是落后的。而且非洲文化有着很强的原始性和神秘性,这也强化了中国读者对于非洲的刻板印象,“在黑非洲社会中与宗教无关的事物很少。图腾崇拜、自然崇拜、天体崇拜、祖先崇拜、鬼魂崇拜、精灵崇拜等等流布于黑非洲各部落,反映了传统文化的迷狂、执着、混沌和神秘。冶[4]P12很多非洲人真诚地相信,精灵鬼怪是与人共存的。这些原始神秘的素材经常出现在非洲文学中,像索因卡的作品中经常会出现约鲁巴族的神话传说,在《森林之舞》《死亡与国王的侍从》等索因卡的代表作,原始与神秘的元素更是成为作品的核心。这些元素虽然可能为西方读者所猎奇,却未必能为中国读者所欣赏。有论者就指出,“对于我们中国读者来说,索因卡的作品与我们的审美间距要比欧洲作家的作品与我们的审美间距大得多。冶[8]P20索因卡是一位深受欧洲文学熏陶的作家,他尚且如此,遑论其他非洲作家了。

总之,难以否认,与欧美俄苏等国悠久辉煌的文学传统相比,黑非洲书面文学的历史并不久远、非洲的经济也确实欠发达,但这些并不能成为我们忽视非洲文学的理由。文学价值向来与经济发展水平并非成正比,非洲现当代文学也并非只有原始神秘和反殖民。非洲现当代文学其实是在西方文学的深刻影响下、在与西方文学文化冲突融合过程中形成的,已经拥有了世界级的作家和一批不断奋进的新锐作家。与非洲文学的进展相比,现有的译介其实是滞后的。其中确有现实的制约,从市场接受的角度看,非洲作家知名度普遍低于欧美等国作家,但从扩展文学及文化视野,促进中非各国文化间的交流程度的层面看,对非洲各国的文学译介还是有加强的必要。

新中国成立前,中国对非洲,特别是黑非洲文学的了解

是极弱的。李劼人是法国文学专家,他之所以译中非作家赫勒马朗《霸都亚纳》是因为该书是以法文写作、在法国出版、在法国获奖,中非当时也还是法国的殖民地。

新中国成立后对非洲有密切的关注,关于非洲的信息在中国的媒体上数量很多,有学者统计,“50年代初期,我国的0多篇。讯息量较大,即使对于像法属西非非洲民主联盟进行艰苦卓绝的争取自由民主斗争、肯尼亚的‘茅茅爷都作了不少的报导和介绍。还报道了尼日利亚煤矿工人的大罢工,索马里兰、利比亚等国在联合国里争取斗争的消息。冶

[6]P39

主要报刊先后发表的有关消息报导、信件、电文和文章共计

当时中国对于非洲的关注首先是在政治方面,加

之当时非洲整体还在西方控制下,中非之间没有正常的外交关系,也就造成了文学交流的薄弱。

所以当时所译介的非洲文学作品,一些是从俄文转译过来的,还有不少是在英法等国出版后再翻译到中国。如喀麦隆马迪的《非洲,我们不了解你》(新文艺出版社,1958)是从巴黎出版社的版本译出,阿尔及利亚狄普的多部小说也是从法国的开卷出版社、加利马尔出版社等版本译出;南非哈利·勃洛姆的《插曲》是从英国柯林斯出版社的版本翻译而来。阿契贝的《瓦解》则是从英国海涅曼公司的版本译出。

中非作家间的直接接触要从1958年开始,这一年的10月7-13日,第一次亚非作家会议在塔什干召开。喀麦隆作

摇摇注释:

摇摇(1)本文所使用数据主要取自《全国总书目》,并根据所掌握的实际出版情况进行了增补。统计时间范围为:1949—2010年。但为了说明个别作家作品的译介程度,也会使用到2010年之后的出版情况。

摇摇参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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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任编辑摇李摇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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