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用于人际关系的拒绝言语的策略分析

宋富英

【摘 要】Refusal is a very universal speech act in daily communication.Because of its character of being uncooperative,it can be unavoidable to affect the normal interpersonal relationship.Hence,attention should be drawn to its strategic usage.Considering the certain functions of refusal speech strategies,this paper penetrates the right adoption of the refusal strategies corresponding to the speech act of different human social distance through a concrete analysis of the dialogues in the ＂Decline Proposal＂and TV play ＂Water Margin＂,with the purpose of minimizing the face threat;also noting that the phenomenon of face threat can be neglected when the social distance between the two parties in communication is not so distinct.However,whether the face threat exists or not,it is essential to adopt refusal strategies consciously in performing refusal speech acts so as to promote the harmony of the interpersonal relationship.%＂拒绝＂作为一种言语行为,在社会中使用非常普遍,因为拒绝言语行为的＂不合作性＂经常会影响到正常的人际关系,所以要注意这一言语行为的策略性使用。考虑到拒绝言语策略的特定功能,本文通过具体分析＂拒绝求婚＂和《水浒传》里＂拒绝美差＂的话白,探讨不同的人际社会的拒绝言语行为的拒绝策略;同时注意到,如果交际双方关系紧密,则可以忽略考虑听者的面子。无论交际双方的面子是否受到威胁,都很有必要自觉地使用拒绝策略,促进人际关系的和谐。

【期刊名称】《宜春学院学报》

【年(卷),期】2012(034)003

【总页数】6页(P111-116)

【关键词】“拒绝求婚”;“拒绝美差”;社会距离;面子威胁;拒绝策略

【作 者】宋富英

【作者单位】福建师范大学外国语学院,福建福州350007

【正文语种】中 文

【中图分类】H23

Abstract:Refusal is a very universal speech act in daily

communication.Because of its character of being uncooperative，it can be unavoidable to affect the normal interpersonal relationship.Hence，attention should be drawn to its strategic usage.Considering the certain functions of refusal speech strategies，this paper penetrates the right adoption of the refusal strategies corresponding to the speech act of different human social distance through a concrete analysis of the dialoguesin the“Decline Proposal”and TV play“Water Margin”，with the purpose of minimizing the face threat;also

noting that the phenomenon of face threat can be neglected when the social distance between the two partiesin communication is not so distinct.However，whether the face threat exists or not，it is essential to adopt refusal strategies consciously in performing refusal speech acts so as to promote the harmony of the interpersonal relationship.

Key words:“Decline Proposal”;and TV play“Water Margin”;social distance;face threat;refusal strategies

在我们的日常生活中，我们经常会听到“不”、“为什么你不自己去呢”、“真不好意思，我约人了”这样的说法，明眼人一听就知道说话人是在实施拒绝言语行为。“拒绝”(refusal/refusing)这类言语行为是针对对方的请求、邀请或建议之后，说话人所做出的一种“不合作性”选择［1］P93。这是一种消极回答，是一种“没有满足交际一方请求的言语行为”［2］。正因为它的“不合作性”特点，这一言语行为在实施的过程中要非常地谨慎。本研究针对人际交往中的拒绝言语行为这一语用现象，以“拒绝求婚”和《水浒传》里“拒绝美差”的话白为语料来源，参照Brown＆Levinson［3］的面子威胁相关理论，探讨不同的人际社会距离中的拒绝言语行为所应该采用的拒绝策略，以最大限度地减少对面子的损害，促成人际关系的和谐。

说话人在实施拒绝言语行为时，很重要的一点是要考虑与听话人之间的人际社会距离，并以这一社会距离为衡量尺度，择用恰当的拒绝策略。拒绝策略的选择就是为了最大限度地减少说话人与听话人之间的面子威胁。下面是一些相关的重要概念。

1.人际社会距离与面子威胁行为

谈及言语拒绝行为，就不得不涉及到人际社会距离和面子问题。Brown和Levinson在有关礼貌的理论领域里提到了三个基本概念，即面子(face)、威胁面子行为(face threatening act，简称FTA)和礼貌策略(politeness strategies)［3］。他们指出，有些言语行为，比如文章要谈论的拒绝言语行为，在本质上和交际者的面子相悖，被称为“威胁面子行为”。他们［4］认为，面子是每个社会成员想为自己争取的公开的自我形象(self－image)。面子威胁程度的大小取决于听话人与说话人之间的社会距离(social distance)、相对社会权力(social power)的差别以及言语行为本身所固有的强加程度。影响面子威胁程度的大小取决于以上所讲的三个因素，限于文章篇幅和本文所研究的问题的考虑，本文仅从人际社会距离这一小层面来考虑其对面子威胁的影响程度，以及由此所应该采取的拒绝策略。

人际社会距离，也就是指说话人和听话人之间的熟悉、亲密程度［3］。Brown和Levinson［3］进而指出交际者在进行某一言语行为过程中，对具体语言形式的选取是出于对交际对方的“距离”而考虑的。在拒绝言语行为的实施过程中，人际社会距离会直接影响到说话人对拒绝策略的使用。本文从这一方面探讨在这一因素的影响下，说话人的拒绝言语行为所应当采取的拒绝策略。这样说话人既可以达到自己拒绝的语用目的，也不影响到听话人和说话人自身的面子问题，从而避免双方都陷入尴尬的境地而影响正常的人际关系。因此可以说，在考虑人际社会距离这一个大前提下，本文所提到的拒绝策略是建立在前人研究的基础上，这些都是日常拒绝言语中非常普遍使用到的，对促进人际关系的和谐功不可没。

2.拒绝策略

由于拒绝言语行为是日常生活中非常普遍的一种言语行为，因此针对拒绝这种言语行为的拒绝策略，已有大量的相关研究。笔者认为在已有的众多拒绝策略中，数Blum－Kulka［5］［6］、Beebe et al.［7］和Wood＆Kroge［8］的观点最为典型，也被大多数人所接受。故此，这里的拒绝策略参照了他们所提供的分析言语行为的三个层面，分别是中心言语行为(Central Speech Act，namely:CSA)，辅助言语行为(Auxiliary Speech Act，namely:ASA)和修饰语(Microunit)。其中从属于中心言语行为下的具体拒绝策略参照了冉永平［1］P94－95的一些为人熟知的策略观点。

中心言语行为，即实现拒绝言语行为的中心［9］，其中包括三个小的方面:直接拒绝言语行为(direct refusals)、否定的意愿和能力(negated ability and willingness)以及间接拒绝言语行为(indirect refusals)。直接拒绝言语行为就是毫无保留地表达自己的拒绝行为;否定的意愿和能力是说话人表明自己不愿意或没能力答应听话人的要求或建议;而间接拒绝言语行为则是说话人的拒绝的言外之意通过对另一言语行为的实施来表达，其中又包括几个小策略，详见表一:

辅助言语行为(adjuncts)用于辅助拒绝言语语用意图的实现［9］P179，这些话语本身并不表达拒绝言外之力，它们只是对其前或其后的拒绝言语行为起辅助作用，用来减弱对交际双方面子的威胁程度［11］。这一言语行为包括一些如下小策略，见表二:

修饰语是用于修饰中心言语行为和辅助言语行为的言语［9］179。它包括称呼语、踌躇标记语等策略，见表三:

以上已经列出了拒绝言语行为中的一些常用策略。上文已经指出，在言语交际中，拒绝言语行为是一种能损害到对方面子的言语行为。为了最大限度地减少言语双方的面子威胁，就要采用不同的拒绝策略，而拒绝策略的选择要考虑到人际的社会距离。言语行为双方越熟悉、关系越亲密，拒绝言语就越直接。反之，拒绝言语就越委婉。下面就取两则话白，根据言语行为双方的社会距离和他们的拒绝言语行为来分析各自所采用的拒绝策略。

本文预分析的案例材料来源于365天日常口语之58“拒绝求婚”和电视剧《水浒传》第十九集母夜叉孙二娘“拒绝美差”的话白为例进行拒绝策略的分析。第一则对话中约翰向王小姐求婚，结果遭到了拒绝。从对话中可以看出，他们之间是同事的关系，他们二人的社会距离相对而言比较远，他们对对方的话语显得拘谨而委婉。而第二则话白则相对而言，比较轻松而自由。因为他们都是生活在一个客栈，虽然存在掌柜与伙计的身份区别，但他们之间的关系相对而言比较融洽，社会距离比较小，因此拒绝策略也相应地与前则材料中王小姐的拒绝话语相比而言，要直白得多。下面是案例的两则材料，黑体字为结合上文所提到的种种策略，对案例中的拒绝言语行为进行的策略分析:

案例＜一＞Turning Down an Offer(拒绝求婚)

J:M iss Wang，I’d like you a question if you don’t mind.

W:Sure，John.Go ahead.

J:This may seema bit sudden and out of left field，but I like us to be more than colleagues

W:(1)I’ve always thought of you as more than a colleague，John.You’ve always been my friend.

王小姐的拒绝言语行为选用了辅助言语行为中的重复(pick－up)策略。Davidson［15］(P109)认为重复有几个功能:第一，当某人没有准备时，用以争取时间。第二，用来表示对对方的尊敬，以保留其面子:其请求不能被忽略，即使我没有现成的答案。而这里，笔者认为王小姐重复约翰的部分话语:“more than a colleague”，其目的并不是为了体现如Davidson所表示的那些重复功能。表面上看来，她是赞同约翰的说法。但是，正如马洪梅［13］、吴天佑［14］所指出的那样，重复是为了表达说话人的态度和某种情感。王小姐在这里不仅要表示他们确实是超过同事之谊的朋友关系，同时，更是为了她下文澄清关系埋下伏笔。

J:Maybe I’m not making myself clear.I’ll cut right to the quick.You know，I’m single.I hope you would like to marry me.

W:(2)You are right.Ah…Thisis a bit unexpected.To tell you the truth，I’ve never thought of you that way before.

刘润清［16］(P104)认为，为了确保在言语交际中能保护自己和他人的公众形象，交际者应关注两个原则:自我尊重和体贴对方。面对约翰非常直白的求婚行为，王小姐遵守了交际中的这两个原则，她并没有一口回绝，而是非常巧妙地使用多种拒绝策略表达拒绝意向，这样做维护了自己和约翰的形象。王小姐的拒绝话语里包括的策略如下:肯定的评价(You are right.)+踌躇标记词(Ah…)+理由(I’ve never thought of you that way

before.)如表二表三所展示的，这些策略都属于间接拒绝策略的范畴，以此来减少或缓冲拒绝言语行为可能造成的面子威胁［7］P57。尤其是踌躇标记词(Ah…)，没有语义内容，只有语用功能［17］P50，通常是拒绝的前奏，即表示说话人不愿意拒绝或犹豫不决［9］(P184)。在这里，王小姐的委婉拒绝就是为了避免她与约翰都陷入尴尬的窘境。

J:Unexpected?Yes.But I’ve had the wish for a long time.

W:(3)John，thank you for the lovely offer.But my feelings for you don’t go beyond friendship.

王小姐在这一回的话轮中采用了两个不同的拒绝策略。她先通过“thank you for…”这个辅助言语行为来表达她对约翰对她求婚的感激，而辅助言语行为可以减轻拒绝之力，对其损害面子行为实施“补救”［12］，这样有助于把影响日后王小姐和约翰在一起共事的尴尬关系降低到最低限度。紧接着王小姐采用陈述拒绝的理由(my feelings for you don’t go beyond friendship)的间接拒绝言语策略，言语很婉转，并且成功地达到了她拒绝的目的。

J:I see.M iss Wang，do forgive me.We are still friends，aren’t we?

W:It doesn’t matter.

J:Yes，of course.

案例＜二＞电视剧《水浒传》第十九集“拒绝美差”

柴大官人来孙二娘客栈传达高球高大人的精神并要求每个单位选出一个积极分子参加全国的表彰大会，下是客栈一伙人讨论谁当代表积极分子参加该大会。

孙二娘:秀才，这里就你文化最高，你来帮大家念念

秀才:掌柜的，什么每次都是我来读这种东西啊?

孙二娘:哟，那不是因为你最有知识嘛

秀才:好……哇……掌柜的，那么多，我要读到什么时候才读完啊?

孙二娘:你就拣重点的说就完了。。

秀才:阿……

孙二娘:好吧

秀才:小云，坐到这边来，这边灯亮，小心扎到手…来来来

小云:(4)你爱念不念，不念拉倒。没看我正在干活啊?(缝衣服)

说话人往往借用一些方法使听话人自动放弃自己的请求，就比如例子中的小云采用间接言语行为中的攻击(你爱念不念，不念拉倒)方法，指出秀才的行为跟她无关，以此来让秀才自动放弃让她坐在他旁边的请求。紧接着，她以反问的方式说明自己没时间理会这些

无聊的行为。而“反问”是指通过反问提问人无法回答或者不答自明的问题来拒绝回答［10］214。笔者认为小云的拒绝言语行为在这里就是拒绝行为的体现。

秀才:哦……那我就念念啊

……

秀才:这公文里最后面说到了要各单位，也就是我们客栈，要推选出一名学高球积极分子参加孟州府的表彰大会

孙二娘:又是什么大会大会，能不能不去呀?

孙二娘:那要罚多少啊

秀才:不多，50两。

孙二娘:这个朝廷它也太黑了吧。不行，无论如何我们都得派个人去喔。50两，以为钱就那么好赚吗

秀才:那掌柜的，我们到底推荐谁去啊?

孙二娘:老张要不你你去

老张:(5)我去你不怕那边闹婚外恋啊?

老张所实施的拒绝言语行为目的就是让孙二娘自己放弃让他去参加积极分子的请求。他通过间接拒绝言语行为，即威胁言语行为“我去，你不怕那边闹婚外恋啊”来说明孙二娘的这个请求对她本人并没有好处，言外之意就是可能会赔了丈夫。通过这种方法，他达到了自己的拒绝目的。

孙二娘:老陶啊，你工作一向勤勤恳恳，我最相信你，你去我放心。

老陶:(6)这店里太忙，离不开我，再说一开会我就打瞌睡(装睡觉)。

老陶采用间接言语行为中的给出理由策略，通过“店里太忙，离不开我”“一开会我就打瞌睡”这些言语实施了间接拒绝。陈访泽、刘珏［18］认为，详尽、客观的拒绝理由有助于将拒绝方置身于威胁面子的行为(FTA)之外，此时作为拒绝理由的是拒绝方的能力所不能左右的，不得不接受的事实。在老陶陈述拒绝理由之后，孙二娘的“这倒也是啊”的回应说明老陶的理由是具有说服力的，令孙二娘不得不请求他人。

孙二娘:这倒也是啊(转向秀才)，秀才。

秀才:(7)掌柜的，我平时那么好吃懒做，而且我肯定配不上这个积极分子的称号，我不去，这个谁爱去谁去。

秀才在这句话中采用了五个不同的拒绝言语策略，即称呼语+给出理由+否定自己的能力+直接的拒绝言语行为+提供别的方法。Blum－Kulka等［6］在研究请求言语行为时，认为称呼语的功能是引起听话人的注意。然而，在秀才的话白之前孙二娘已经指明秀才了，秀才这里的“掌柜的”没有必要引起孙二娘的注意，而是要实施拒绝言语行为之前

的一种敬称。言下之意是即便自己的身份低于孙二娘，但是也是要拒绝的。接着通过“我平时那么好吃懒做”提出自己拒绝的理由。在笔者看来，这个理由是建立在孙二娘对秀才好吃懒做这种习性的了解的基础上，具有很强的说服力。紧接着，秀才通过“肯定配不上这个积极分子的称号”来否定自己的能力，这一否定的意愿和能力策略表明自己是没能力答应请求［9］P180。最后秀才通过“这个谁爱去谁去”的提供别的方法这样的间接拒绝言语策略。在王爱华［9］P180－181看来，这一策略一方面达到了拒绝目的，另一方面表达了说话人对听话人需要的关注，给听话人留面子。笔者认为秀才这里的提供别的办法是要把孙二娘的焦点转移到其他人的身上，以此达到拒绝的目的。

以上的两则话白表明，说话人与听话人之间的人际社会距离直接影响到说话人在实施拒绝言语行为过程中拒绝策略的选用。参加言语行为的双方之间熟悉程度和亲密程度越高，拒绝就越直接、越随便，也越不会考虑到对对方面子的威胁问题;反之，就越会考虑到对方的面子问题，说话人对拒绝策略的使用也越谨慎。案例一中鉴于两个人是同事的关系，两个人都非常注重语词的使用，都尽力地去避免给对方带来的面子问题，特别是王小姐，从头到尾，对约翰的求婚没有说一个“NO”词，但通过一系列间接拒绝言语策略的巧妙使用，如重复、感谢、陈述理由等，委婉含蓄地实现了拒绝的语用意图。从他们的对话可以看出，约翰一直在谈向王小姐求婚的事，而王小姐从头到尾只谈一件事，那就是友情，似乎王小姐一直背弃了言语交际中的关联和礼貌原则，其实这其中一直是话中藏话，也正是王小姐拒绝约翰求婚的策略，不但保存了双方的面子，也达到了她拒绝求婚的意愿。案例二中每个人拒绝去当积极分子的拒绝言语策略都各有其特点，但无一例外的是他们的拒绝言辞相对而言都比较直白，不像案例一中的王小姐的拒绝言辞那样委婉，充满迂折，其中的巨大区别主要是因为客栈里头的这些人彼此之间都比较熟悉，不会去拘谨于拒绝听话人后产生的面子问题。从两则案例都可以看出，为了达到成功的拒绝用意，同时又能促进

言语双方之间的人际关系，拒绝策略的选择和交互使用是非常有必要的。

Brown和Levinson认为，言语行为本质上是威胁面子的［4］，而拒绝的言语行为更是一种本质上不礼貌的言语行为。“拒绝求婚”和电视剧《水浒传》“拒绝美差”这两个案例的拒绝话白都指出人际社会距离在拒绝言语行为实施过程中是不可忽视的一个重要因素。这一社会距离直接影响到说话人在面对双方面子问题时考虑到所应采用的拒绝策略，既不威胁到双方的面子，又可以达到拒绝的意图。

拒绝这一言语行为在社会各阶层、各群体中的使用非常普遍。由于拒绝言语行为是一种威胁到被拒绝者面子的行为［19］(P230)，所以说话人要学会恰到好处地使用拒绝言语策略，从而无损于听话人的尊严和面子，同时，也维护了说话人的意愿，为自己留有余地。本文中王小姐就是一个使用拒绝策略的高手，她通过对一系列间接拒绝言语策略的巧妙运用，既达到了自己拒绝求婚的意愿，同时也不伤了与约翰的和气。而客栈里的那一伙人因为社会距离相对而言比较亲密，对拒绝参加积极分子的拒绝策略也五花八门，最终都达到了各自拒绝的目的，而且也保持了其乐融融的气氛。

所以，为保持人际关系的和谐，就必须考虑到人与人之间的社会距离，在实施拒绝言语行为时采取相应的单一或多种拒绝策略，既达到说话人的拒绝意图，同时又能把威胁面子行为的侵害程度减小到最低限度，从而促进人际关系的融洽与和谐。特别需要指出的是，如果交际双方的社会距离不是那么明显的话，那么拒绝有时并不都要考虑到对方的面子问题。总之，不管面子问题存在与否，结合拒绝策略实施恰到好处的拒绝言语行为在日常生活中总是无法避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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