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9年艺术类考试四川大学编导考试影片分析试题
《百花深处》赏析 内容概要:
现代都市,一派施工建设的忙碌景象。某搬场公司接到一着装、言谈怪异男子的搬家业务,将信将疑之余,以G(耿乐饰演)带头的一行人跟着“疯人”几经周折来到了一块市郊荒芜的空地。土坡成堆,人迹稀疏。G等一行人理应因上当受骗而怒火中烧之感渐被消磨,甚至感同身受。原来,从“疯人”的夸张举止和表情神态中他们知道了被夷平的土地上曾有他的美丽家园。
赏析一:
传统与现代文明的撞击
该片作为《十分钟年华老去》系列短片之一,表达了一位东方导演有别于其他导演的关于逝去年华的内涵理解和体悟。
从结构主义批评的角度来看,本片中最基本的双元对立是“传统和现代”这两种文明的碰撞。呈现给观众的一方面是一座到处是工地、到处搞建设的北京现代化大都市;而它的对立面则是“疯人”记忆中的温馨四合院。
两种文明的交汇和碰撞具体展现在了不同人物的交往过程中。由耿乐等人饰演的搬家公司员工们显然是都市发展、文明演进下的产物,身上更多体现着现代的气息;而冯远征饰演的失去家园的“疯人”就不言而喻了。
仔细分析反映在这两方不同人物身上的各自传统和现代的因素,不难发现支撑这对最基本对立关系的是若干组对立因素形成。
一、通过人物言行突出主题
都说“电影是黄金,语言是白银”。从语言结构分析,较能说明问题。 从双方打交道的对话中看,搬运工人明确表示需要预付款再搬运,并且强烈质疑“疯人”的经济偿付能力。可见金钱因素已经深入了现代生产生活的方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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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面。物质利益和拜金现象成为了普遍。整个社会在商品经济大潮的冲刷下人被渐渐地染上了一股铜钱味儿。
“疯人”的语音语调怪里怪气,反复唠叨,简单重复。乍看给观众“痴人说梦”的印象。
作为传统文明的象征符号,他在现代文明面前包括语言在内的各个方面都是怪异的、“失态”的。这类似于《欲望号街车》里费雯丽扮演的角色,她代表了南方没落的种植园式的奴隶制文明,但身居北方工业文明的环境中却又处处显得各个不入。又如从行为举止系统来看,搬运工人对“疯人”的行为表示或多或少的厌恶。后者故作扭捏状,跑、跳、走等动作过度夸张不像常人,甚至作为男性的他,还习惯于手翘起兰花指„„这里易使人产生如下设想:
由冯远征饰演的“疯人”被设计成了一种类似清廷时代背景下的、象征了某种没落权势和文化的人物形象——手翘起兰花指、动作夸张、女性化、说话阴阳怪气,并且语音语调带有浓厚的皇城根儿脚下的标志性京味——这和当时的太监形象有众多雷同之处。需要指出的是,这里所言的太监文化载体被安置在了全中国文明发展前沿,同时又是中国政治、经济和文化中心的首都北京,于是就有了更深层的含义和更鲜明的对比参照。
清廷帝制下的太监文化作为一种已经逝去了的没落文化在现代文明社会中有了一个符号式的人物。可以认为导演陈凯歌有意在影片创作过程中深化了现代和传统的对比度。必然地,加重了“疯人”在现代文明社会中的不适应感。
如在他带搬家工人去目的地的路上,车子行驶在川流不息的城市高架道路上。“疯人”将头伸出车窗外,任意指手画脚,嘻嘻哈哈。搬家队的领队赶紧制止其危险的举动。疯人这一有违交通规则的举动反映了在现代文明社会的制度的建立扩张和挤压下,传统文明如若不遵从示弱,就有被剥夺生存空间的危险。显然,在高楼林立、道路纵横的现代社会环境中,“疯人”已成了一个弱势个体。
通过人物的话语对立和行为比照,还有着装等等,我们看到了导演陈凯歌对于文明更替和演进的关照。著名苏联导演特凯维奇认为:
“从根本上说来,善于把自己的构思贯彻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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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个真正的艺术家必具的品格。”在中国“导演中心制”的影视创作模式下,导演的心理定势在影视作品中会随时流露出来,甚至达到“在每一个视觉画面上都留有他的签名。”(美国著名电影理论家波布克语)
陈凯歌和张艺谋等人一样,是电影学院78级的学生。这群被喻为“中国第五代导演”的人积极介入中国文化反思热潮,用电影方式重温民族的记忆,尝试解剖历史循环的深层结构。在《百花深处》中,我们看到了其“主观性、象征性、寓意性”的特质,也感受到了导演试图通过影片探索民族文化的历史和民族心理结构的强烈愿望。
二、通过视听语言突出主题
尽管陈凯歌有别于张艺谋、斯皮尔伯格等更多运用知觉创作法的导演们,但《百花深处》在视听元素的运用处理上仍是可圈可点的。
1、拍摄角度运用 影片开头有一仰拍镜头:
某搬家公司所在大楼。整个画面几乎被高高耸立的大楼所撑满,迅速给人一种推之即倾的压迫感。这一手法类似于瑞士短片《不可过滤》中有关城市建筑的某些镜头。两者异曲同工之处在于一致表达了这样一种趋势:
现代日益发达的都市文明不仅侵占了人们的视野,同时正在压迫人们的神经。另外,在《百花深处》片中暗含了这样一层含义:
在强大的现代文明面前,传统保守的势力是非常渺小的。
车子行驶在都市马路上,周围全是直入云天的摩天大楼,画面线条的直板、单一也是现代城市生活的真实写照。镜头中的物体的高速移动体现了生活节奏快速变换。
人物交往中,起初多俯拍“疯人”,仰拍搬场公司员工。这不仅体现了情境之中一类人对另一类人的态度和看法,也表明了居于强势地位的现代文明对传统文明的蔑视和不屑。随着剧情发展,当“疯人”站上土坡之后,画面呈现了对其仰拍的镜头以及对搬场人员的俯拍镜头,显然是种态度的转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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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声音很有特点
声音较多运用了同期声,增加了现场感和真实感。
音乐,作为人的心灵之音,只是在最后出现的动画中流入了观众的耳朵,顺利地将观众带入了亦真亦幻的情境。
影片最后部分决定对“疯人”记忆中的故园采用动画手段来呈现,似乎在昭示人们逝去了的东西不再存在,与其随意拼贴几幅现实四合院的照片,倒不如手动描绘一个理想中的温馨家园,虽不真实,但容易给人产生一种天然的亲近感。配乐也十分恰当地运用了传统中国器乐,可谓相得益彰。
画面中的主观镜头运用不多,人物意识的荧幕化也是碎片式的,零散的。但最后一段的动画处理无疑将观众带入了一个美妙的主观世界。诗情画意的暖色调和悠扬柔和的声音迥异于先前片段中代表了现代工业文明社会的银灰色冷色调和嘈杂喧闹的都市声音。
总之,声画两者有机统一,和其他若干子对立关系一样,共同服务于“传统和现代”这个最基本的命题。而这一精妙复杂的创作过程,浓缩在了短短的10分钟之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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