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垒蔓 塑 整塑 ……——……些堡兰壅璺舅舅焦 ＯＩＬＵＲｔＡＬＭｏ，ＡＲＴＳ 齐譬 ｄｏｉ：１０．３９６９／ｊ．ｉｓｓｎ．１００２—２２３６．２０１ １．０２．００９ 民间舞蹈继承与发展的辩证关系 山东民间舞蹈的守成与创新 于蔚泉 （山东省艺术研究所，山东济南２５０１００） 摘要：无论创新还是继承，都是历史赋予传统民间文化的责任和使命。用辩证的方法处理两者之间的关系， 以继承为基础，以发展求生存，在切实保护好原生态民间艺术的风格、形态的前提下，提倡大胆尝试和创新。发展 不丢传统，创新不离根本，应是一个问题的两个方面，不可偏废。 关键词：民间舞蹈；继承；发展；创新 中图分类号：Ｊ７２２．２ 文献标识码：Ａ 文章编号：ｌＯ０２—２２３６（２Ｏｌ１）０２—００４０—０４ 艺术，虽然有其自身相对的性，但就其整体 而言，它必然随着社会历史的发展而发展。作为文 让他们失传下去，我们将会留下无尽的遗憾，因为那 毕竟是我们当今和未来民族文化特征的根源和依托。 民间舞蹈如何继承，怎样发展，成为一个几十年 化现象，一种民间舞蹈，也不可能脱离这一社会发展 的基本规律。因此，在中国总体融人一个开放性世 界的时候，民间舞蹈就要勇敢地打破自我封闭状态， 以一种积极的、健康的心态，随时代潮流而动，走向 一争论不休的话题，而且是一对既难兼顾、又难取舍的 矛盾，在我省乃至全国都存在着观点截然不同的激 烈争论。一方面，在一些全国性的民间舞蹈比赛和 展演活动中，很多民间舞蹈专家激烈地批评一些民 间舞蹈的创新表演“完全走样”，“哪里还是某某秧 歌”？要求民间舞蹈要把握它的传统韵律。另一方 面，一些地方的舞蹈专家则热衷于创新“东北大秧 歌”、“山东大秧歌”等综合性的民间舞蹈组合，强调 大地域风格。 从前面提出的两种观点不难看出，无论创新还是 继承，都是历史赋予传统民间文化的责任和使命。用 辩证的观点处理两者之间的关系，以继承为基础，以 发展求生存，在切实保护好原生态民间风格、形态的 前提下，提倡大胆尝试和创新。发展不丢传统，创新 不离根本，应当是一个问题的两个方面，不可偏废。 创新是社会发展的自然规律，任何一种社会形 态和文化形式，都是社会发展过程中的产物，都有其 诞生、萌芽、成长、繁荣、衰落、消亡的生命历程。一 种社会事物和文化现象的消失，往往孕育着另一种 新鲜事物的萌生。正是世间万物的生生不息，人类 个更为广阔的天地。这是我们民族舞蹈文化维护 生存，力图发展，与时俱进的基本前提。 但是，民族民间舞蹈又是一种传统民族文化的 历史延续和传承，它曾经代表了当时的审美价值和 精神取向，有的是自娱性需求，有的是功利性需求。 传统舞蹈的自娱、自乐性有它特有的规律，功利性需 求也有其特殊的目的性。但是这两种需求在现有的 历史条件下都已经消失了，或者是极大地淡弱了。 伴随现代化的进程，人类的文化生态发生了本质变 化，人类非物质文化遗产也正面临着前所未有的考 验。我们即使不去刻意创新，只是听凭它自生自灭， 这些曾经承载着一段民族历史，一段用形象记录的 文化史的民间舞蹈，也会逐渐褪去它浓重的传统色 彩，换上时代的新装。而如果我们在失去了“保护” 屏障的前提下一味追求创新，恐怕这些非物质文化 遗产将会加速消亡。在过去的几十年里，我们已经 自生自灭地丢掉了很多传统民间舞蹈，民间老艺人 遗憾地称之为“失传”。如果我们忽视了对现存的 民间舞蹈的继承、保护，继续像过去那样接二连三地 ４０ 才从愚昧混沌中走向文明。带有浓郁传统中国元素 的民间舞蹈，正是随同人类社会的生息发展，在五千 年中华文明的历史长河中，通过一次次的消亡和重 生，凝聚成现在宝贵的非物质文化遗产。 是开始改变节奏，改变服装、音乐，甚至对角色进行 大刀阔斧的改动。海阳秧歌的女大夫，鼓子秧歌的 女鼓子、女伞，就属于这种内容与形式相结合的变 化。这种变化在社会发展过程中仍然属于“量变” 五千年的过去，虽经历史沧桑，却基本在农耕、 渔猎的模式中缓慢实现着生命延续。而在最近的 ５０年中，却发生了堪称超越过去五千年的巨变—— 无论是物质生活还是社会生活。如此巨大变化，打 乱了我们的生活节奏，无论社会形态还是文化形态 转瞬间即被时代的脚步远远甩在了身后。当我们发 现几年前还风靡于世的一些民间艺术形式如此迅疾 范畴。通常情况下，编导者为了创新，在不改变其主 体风格的前提下，尽可能地让观众耳目一新。这一 现代意识上对艺术效果的追求，还往往促使编创者 在创作过程中，改变舞蹈的组合和结构方式。以鼓 子秧歌为例，传统的鼓子秧歌有１００多个场图，表演 者在跑场子阶段，会用大量时间表演这些场图。传 地被人遗忘或受到冷落时，第一个反应大概是“物 竞天择，适者生存”。紧接下来的第二个反应就是 对这些传统的民间艺术、娱乐形式进行改革和仓 新。 这种创新表现在民间舞蹈上，通常经历了三个阶段： １．顺应需要，在形式上作出变动和创新；２．在内容和 形式的结合上引进时代因素，更加贴近社会和民生； ３．在难以从根本上扭转颓势的情况下进行反传统的 变革，从根本上进行“”。 我们以山东民间舞蹈秧歌为例。随着西方文化 在中国的传播，中国人传统的审美观受到很大的冲 击。这种冲击带来的审美变化，对秧歌舞蹈也产生 了重大影响，其中芭蕾舞的影响尤为突出。它打破 了中国传统审美对圆润美、柔和美的追求。首先，舞 蹈艺术家的审美意识显然受到西方影响，在无意间 开始追求线条美，在民间舞蹈中融入了长线条因素。 舞蹈院校的教学中，大量吸收西方元素，教师要求学 生，将四肢和躯干尽量向外延伸。在选拔学员时，对 身材的要求也越来越芭蕾化。要求个头高，下肢长。 对膝盖和脚背的要求也完全按芭蕾演员的标准确 定。这种审美趋向的改变，与传统秧歌的审美习惯 没有任何内在联系，完全是顺应现代社会审美趋势 的需求。这种改变更与传统秧歌的内容无关，完全 是形式的更新。我们必须承认，这种审美趋向的改 变是社会发展的需要，最明显的案例就是胶州秧歌。 素以小巧、婀娜、妩媚、柔情为基本特色的胶州秧歌， 也开始追求女演员的身高和比例。这种趋势说明， 现代社会对“美”的诉求已经发生巨变。 从艺术规律出发，应当说秧歌舞蹈有其特定的 风格，失去了这种风格就将大大削弱秧歌舞蹈的特 色。但是不顺应现代社会的审美追求，就会失去人 们的喜好和关注。风格的变化，往往是下意识或无 意识的社会审美趋向所至。 在对形式美的追求逐渐发生变化之后，人们开 始发现，即使外在形式发生巨大变化，也很难使传统 秧歌适应现代生活节奏、审美心理的快速变化。于 统秧歌的表演中，一个秧歌队跑的场图越多，越会受 到观众的赞许和叫好。但是现代社会的生活节奏和 信息量都发生了巨大变化，这种用单一动作表现各 种场图的形式就难以适应人们的需求，所以编导者 们就尽量简化跑场子的程序，仅仅十几年时间，大多 数秧歌队几乎丢掉了百分之八、九十的秧歌场图。 再以海阳秧歌为例，据老艺人介绍，上个世纪４０年 代前，跳一场秧歌往往两个时辰（４小时左右），其中 的秧歌剧占用时间最长，而且最受欢迎。但现在表 演秧歌只有舞蹈部分，一场秧歌大多不超过半小时。 表演者不再按照传统秧歌的习惯，一个动作重复多 次，而是加快表演节奏，突出重点部分的表演。在舞 台表演中，就更加不做重复动作，如果动作需要多次 重复，在其中必然有所变化，或是加入对比性动作， 或是对所使用的基本动作进行力度、幅度的调整，使 动作呈现出多元性，打破了传统秧歌舞蹈动作变化的 “可预期性”的美学原则，一反观众对动作变化的心理 期待，从而使观众在观赏时感到变化莫测的新奇。 动作幅度的加大，是秧歌舞蹈现代意识的又一 个鲜明表现。加大动作幅度的原因，是为了增强秧 歌舞蹈的表现力，使其更能适应现代舞蹈的内心体 验和意境追求，也使观众增强审美的愉悦。舞蹈是 人类思想、情感的表达。现代舞蹈家认为，原生态秧 歌舞蹈素材可以是创作的基础，但它只是为创作者 主观世界的表达服务的。当舞蹈创作成为现代审美 需求的物化形式时，简单、古朴的传统语言远不能满 足现代生活的表现需求，必然引起秧歌舞蹈动作的 某种程度的变形。它似乎不像原来的样子，失去了 所谓“原汁原味”，但它更具有舞蹈特性，更具有表 现力，更具有艺术性，也更具有现代审美意识。比如 有的民间舞蹈动作加大幅度，脚底的“重心”移动， 常常打破动作本身的原始规范，要求演员在能够保 持稳定性的同时，尽可能将动作做到最大程度，表现 出现代人的审美追求。这种加大幅度的动作，符合 ４１ 现代观众的动感需求和对外在表现的心理预期。此 类对“重心移动”和对女性舞蹈力度、幅度的追求， 在中国传统的胶州秧歌中是被严格排斥的，因为那 不符合胶东传统习俗对女性的礼教要求，这显然是 从西方现代舞中借鉴的。西方现代舞与中国传统舞 蹈的相融，无疑是秧歌舞蹈现代审美意识的一个突 出表现。 秧歌舞蹈的时代创新还表现在节奏变化上。节 奏，是时间性的概念，对节奏的理解与运用并不是单 纯的节拍运用，它是一种律动形式在时间上的反映。 由不同节奏类型在时间上的各种差异和不和谐，融 汇成一种新的和谐状态，这种不平衡的和谐，恰恰是 现代音乐与古典音乐最根本的差别。现在专业舞蹈 团体表演的秧歌，几乎无一例外地汲取了这种现代 节奏。例如舞蹈《扇妞》，虽然它选用的是传统的民 族音乐，节拍上，还保留原有的规整性，但在舞蹈中， 动作节奏使用上已打破了原有音乐中节奏的规整 性，其中大量动作不按轻重节拍的规范要求编排，有 的甚至半拍起落。这种律动，在传统舞蹈中是无法 想象的。但是这种欢快、活泼甚至充满诙谐的律动 与现代审美的轻松、愉悦相吻合。这种节奏的多重 处理，使作品在动作上打破了传统秧歌的僵化、古 板，增强了舞蹈动作的观赏性，这是现代舞蹈表演中 对传统民间舞蹈形式的重大变革。如果说有些民间 舞蹈只是不符合传统礼教的要求，那么《扇妞》一类 的民间舞，就是对传统舞蹈审美要求的彻底反叛了。 这种看似“外在形式”的变动，实际上已经是一场颠 覆性的，它完全背离了传统秧歌的文化基础，成 为一种由民间舞蹈元素构成的现代舞蹈。 当然，从以上列举的各种变化中我们不难看出， 在这几个层面上的创新、发展，还是在“山东民间舞 蹈”范畴内的发展、变化。但是我们可以推测，随着 社会需求的进一步转换，民间秧歌在经历了一连串 变革后，必将由量变转化为“质变”，最终演变成为 一种新的舞蹈形式。无论我们多么不愿意承认这种 结果，它却是历史唯物主义和达尔文进化学说为我 们总结出的必然规律。 世界的交融并非只能以牺牲民族文化传统为代 价，相反，优秀的中华民族文化传统是对世界文化发 展的巨大贡献，我们在强调创新的时候，一定不能忽 视继承和发扬民族文化传统这个大前提。因此说， 在不可逆转的文化创新大潮中，如何扎扎实实打牢 传统民间舞蹈的基础，让民族民间舞蹈的根深深地 ４２ 扎在民族传统文化的土壤中，永远吸收着民族文化 的营养去发展、创新，就成为我们继承民族文化传统 的核心命题。 继承民间舞蹈传统，远比发展、创新民间舞蹈更 加困难，因为发展创新民间舞蹈，是顺应历史前进方 向的艺术活动，具有创新精神的舞蹈家是顺风顺水 搏击风浪的弄潮儿，风光无限。而继承传统的民间 舞蹈，却是一条还原历史风貌的文化内涵再现之路。 上个世纪７０、８０年代以前的中国民间舞蹈，是寄生 在自给自足小农经济条件下的传统文化形式。但在 其后的短短三十多年里，中国跨越了西方国家数百 年才走完的社会历程。小农经济的生产方式和社会 环境，几乎是在人们不知不觉间迅疾消失，传统秧歌 变成了和出土文物相仿的“非物质文化遗产”。快 速的城市化进程，快节奏的生活方式，ｌｅｔ新月异的科 技发展，五光十色的娱乐方式，使人们对那些古拙的 审美方式迅速冷漠。在失去生存条件的环境中，继 承、保护这些没有物质形态的文化遗产，远比保护有 形的历史文物更加困难。 首先，有的地方对民间舞蹈的保护缺乏科学规 范。 不可否认，各级和文化部门都十分重视当 地民间舞蹈的保护工作，但是如何保护，如何倡导， 如何利用，如何发展？缺乏科学论证，没有制定出科 学、可行的工作标准和规范，往往把“保护”和“发 展”混为一谈。很多基层民间舞蹈工作者不去深人 挖掘、整理原生态舞蹈元素，却热衷于“改进”民间 舞蹈的形式，追求气氛热烈，场面宏大，却忽视一招 一式的风格韵味。更有甚者，借弘扬传统文化的机 会，对民间舞蹈进行商业运作。这些已经远远背离 了继承和保护的大方向，是在加速它的消亡。 其次，有的将继承和保护传统民间舞蹈简单化、 表面化。 一些地方民间舞蹈的传承工作，是组织年轻人 向老艺人拜师，定期开展民间舞蹈比赛、交流，甚至 成立了很多民间机构，专门从事继承、保护民间舞蹈 工作，取得了巨大的成就。但是，我们在前面提到， 继承、保护民间舞蹈，仅凭常规方式运作不可能收到 实质性效果，因为很多困难无法用一般化的手段加 以克服，借鉴外在形式容易，保持内在精神难。民问 舞蹈是特定历史条件下人民群众精神世界的外化表 现，是一个民族传统文化的形象载体，其中的肢体语 言只是表现思想和文化内涵的外在形式，而核心价 值则是它承载的民族文化和精神。民间艺术也需要 激情。鼓子秧歌在上个世纪４Ｏ、５０年代风靡鲁北， 人人都争相学、跳秧歌。“锣鼓一响，手脚发痒”。 刘志军教授描述他１９５３年在商河县所看到的鼓子 秧歌时，形容那些表演十分投入的老艺人，就像是民 族部落中的“巫师”在“跳大神”，完全沉浸在了他们 为自己所创造的艺术氛围中。他们相信可以通过释 放自己内心中的激情，征服所有的观众，只有看到那 时候的鼓子秧歌，才会真正明白为什么鼓子秧歌会 被认为是“最具男子汉阳刚之气”的民间舞蹈。但 是现在的鼓子秧歌已经失去了当年的那种由衷的激 情和方刚的血气，也失去了原有的沉稳有力、拙朴厚 重的风格。按一些老艺人的说法，就是现在的演员 是“出工不出力了”，也就谈不上“最具男子汉阳刚 之气”的民间舞蹈了。 保存表演形式容易，保存文化内涵难。民间秧 歌绝大多数与当时的社会文化和民风、民俗、群众喜 好密切相关，例如清末民初时的海阳秧歌和胶州秧 歌，核心内容是秧歌剧（胶州秧歌在当地就叫小戏 秧歌），舞蹈处于从属地位，其中很多小戏都是当时 社会现象的生动反映，因此，深受群众欢迎。但上世 纪５０年代以后，这些秧歌中的小戏表演迅速萎缩， 如今已经失传。我们在挖掘、整理这些秧歌时找到 了许多当时的剧本和曲谱，并尝试着进行排练、表 演。演员还是当年的演员，还是找来５０年前的那些 观众。我们原以为会产生较好反响，但正相反，无论 表演者还是观众，完全无法找回当年的感觉。这说 明曾经的社会环境已不复存在，当年的文化内涵也 就无从寻找了。 秧歌表演中的各种民俗内涵更难保持，例如海 阳秧歌中的祭祖、祭神、祭海等民俗内容，源自于当 地的民俗文化，曾经在舞蹈表演中占据十分重要的 位置。但随着现代社会的大融合、大发展，这些舞蹈 已经以惊人的速度淡化、消失，用强制的手段恢复保 留同样十分困难。 保存简单动作容易，保持传统风韵、绝活难。我 省的民间舞蹈，大多都曾经有过“绝活”。鼓子秧歌 中有的艺人能踩着高跷翻筋斗，胶州秧歌的男演员 有的能一个筋斗翻上两、三层高的八仙桌，海阳小架 子秧歌中的男演员几乎个个都是武术高手，有的在 秧歌中就能表演硬气功。至于火狮子、独杆跷等民 间舞蹈，本身就是民间绝活。胶州秧歌中的小嫂扭， 看似动作简单，幅度很小，但是专业演员很少有人能 扭出它特有的风格、韵律。鼓子秧歌的“稳、沉、抻、 韧”是男性舞蹈典型的律动特征，但现在很少有哪 只秧歌队能真正继承它，甚至有些所谓“传人”都没 有真正掌握其中的风格和要领。 继承、保护山东民间舞蹈的困难还有许多，例如 商业色彩越来越浓，传统色彩越来越淡，迅速发展的 城市化现象使大量民间艺人脱离故土，民间舞蹈后 继乏人，传统民间舞蹈无法适应现代生活的快节奏 等等，总之困难重重。我们在经过十多年挖掘、抢 救、整理、保护山东民间舞蹈的实践中感到，在如此 困难的条件下继承、保护这些非物质文化遗产，仅凭 一般的手段、措施恐于事无补，最终将无奈地看着它 们逐渐消亡。要真正守住这份宝贵的非物质文化遗 产，必须是非常之事采用非常之法。 任何一个民族都不可能毫无取舍地保留全部文 化遗产。“有所为，有所不为”，这是我国古老的辩 证观。从众多传统民间舞蹈中经过科学论证，精心 挑选，确定最能代表民族、民间文化风格的舞种，进 行重点保护，像保护历史文物一样制定方案，明确标 准，落实责任，严格规范，借鉴韩国、日本的经验，由 国家投资组建专门机构，一丝不苟地研习古老传统 的民间舞蹈风格、韵律和与此相适应的传统民族风 习（日本的能戏正是采取了类似手段才得以完整保 留）。同时，大力提倡这种传统民间舞蹈，形成一个 有重点、有普及的社会文化环境。 对民间舞蹈保护地区的艺人、群众，重点进行传 统文化的宣传普及，形成相对浓郁的民族文化氛围。 这方面应当学习韩国的经验，在让民间舞蹈大胆与 现代舞蹈结合的同时，大力提倡保护原生态民间舞 蹈。这种保护不仅局限于模仿动作和展示技巧，而 是同时深挖原生态民间舞蹈的文化精髓和内涵。在 这种措施保护下，韩国、日本的民间舞蹈得到了外在 形式和精神内涵的整体保护。 由于真正意义上的传统舞蹈已经濒临失传，应 当尽快把民间舞蹈的传人、艺人们尚能恢复的古老 传统舞蹈拍摄制作成声像资料，不加任何编排、改 动，作为历史文物保存。今天的民间舞蹈，是未来 “传统文化”的重要组成部分，能够早一天采取保护 措施，将来就会少一分遗憾。 民间舞蹈的守成，说难也难，说不难也不难，关 键在于理念和规范。只要我们分清保护与创新的关 系，专业和民间的舞蹈专家各负其责，专业舞蹈家全 力创新，努力做好挖掘、恢复、保护、传承原生态民间 舞蹈的工作，民间舞蹈的传统根基就会越扎越牢，民 间舞蹈的创新也会枝繁叶茂。 （责任编辑 郑铁民） ４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