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２５卷第２期 ２０１３年６月 西昌学院学报・社会科学版 Ｊｏｕｒｎａｌ ｏｆ Ｘｉｃｈａｎｇ Ｃｏｌｌｅｇｅ・Ｓｏｃｉａｌ Ｓｃｉｅｎｃｅ Ｅｄｉｔｉｏｎ Ｖ０１．２５．Ｎ０．２ Ｊｕｎ．，２０１３ 白璧微瑕：《到灯塔去》中拉姆齐夫人的形象分析 龙志勇 ，梁俊瑜 （１．安徽商贸职业技术学院外语系，安徽芜湖２４１００２； ２．北京航空航天大学北海学院外国语学院，广西北海５３６０００） 【摘要】拉姆齐夫人不仅仅是维多利亚时期典型的家庭妇女形象，而且是一位具有意识，善于思索的女性。她并不 像有些评论者所说的那样迷失自我，灵魂扭曲。虽然拉姆齐夫人有其内在的局限性，但光辉的人性也有黑暗的死角。在一个 充满父权文化的历史环境下，她的所思所想、所作所为，让她已不是普通意义上只会依附男性的菟丝花，她坚实地依靠自我的 精神力量实现自我的个人价值，赢得众人对她的尊重。 【关键词】拉姆齐夫人；博爱；自我迷失；灵魂扭曲 【中图分类号１１５６１．０７４【文献标识码】Ａ【文章编号】１６７３—１８８３（２０１３）０２—００４９—０４ 一、前言 《到灯塔去》创作于１９２７年，它被认为是弗吉尼 亚・伍尔夫的巅峰之作。她在日记中写道：“这部作 品将是相当短的；将写出父亲的全部性格；还有母 亲的性格；还有圣・艾夫斯群岛；还有童年……但 是，中心是父亲的性格……”Ｉ１］ｚＪ￣，说三分之二的篇幅 描写了第一次世界大战前九月的一天，拉姆齐夫妇 和几位知识分子朋友在乡间住宅的聚会。拉姆齐 夫人一直安慰六岁的￣ｌ，ＪＬ子詹姆斯：如果翌日天 晴，便可乘船去游览海中岩礁上的灯塔。第二、第 三部分描写了“一战”结束，拉姆齐先生和子女、朋 友故地重游，詹姆斯如愿以偿，与父亲姐姐只驾轻 舟驶向灯塔，但此时大家心中敬仰爱戴的拉姆齐夫 人早已与世长辞。 伍尔夫运用了意识流的写作手法，通过日常 “琐碎，饶舌，支离破碎”的话语，生动地展现了人物 言语背后的心理层面，栩栩如生。虽然伍尔夫把中 心放在父亲即拉姆齐先生的性格上，但是，拉姆齐 夫人如同一个摄像镜头记录下别人的一言一行的 同时将自己的内心活动与观察视角展现在读者面 前，丰盈的人物形象令人印象深刻。国内对拉姆齐 夫人的研究主要有两个方面。一是肯定了拉姆齐 夫人对身边的人所给予的真挚情感口ｎ 以及其所体 现出来的精神内涵 和人格魅力 ；二是对拉姆齐夫 人的自我主体意识提出质疑。评论者认为拉姆齐 夫人由于压抑了自身的男性气质而迷失自我，并且 她对丈夫与朋友的控制欲阻碍了他们人格的发展 与完善Ｉ６］。本文旨在运用弗洛姆的爱的艺术理论对 拉姆齐夫人这一典型人物进行重新解读。 资本主义条件下，劳动力成为一种商品，人们 体验到自己的生命力实际是一笔资本，这笔资本在 既定的市场条件下要给自己带来最大的劳动力，财 富与功名这些无生命的东西要比人的能力、品格和 切有生命的物体价值要高。“人与人之间的关系 从本质上来看是互为陌生的，是自动机器之间的关 系，其安全感的基础就是想方设法靠拢一群人，在 思想、感情和行动中同这群人保持一致。虽然每个 人都努力同别人接近，但实际上都是孤独的，充满 了不安全感、恐惧感和负罪感。”［７１除了拉姆齐夫人 一之外，拉姆齐先生与几个宾客各自的关系并不十分 和谐，表面上的客套掩饰不了彼此之间疏离和陌 生。拉姆齐先生的追随者塔斯莱，心里瞧不起女画 家莉丽；卡迈克尔先生整个下午也很少搭理其他 人，似乎别人与他毫无关系；威廉班克斯虽是拉姆 齐先生的故友，但两人很少交流。直到晚餐时分， 拉姆齐夫人巧妙利用一盘都勃牛肉打开了众人的 话匣子，彼此乐于沟通的氛围慢慢地营造出来。“在 她精神力量的感召下，人们最终达到了和谐的理想 境界。”［Ｊｌ 然而，学识不高、只是一名普通家庭主妇的拉 姆齐夫人何以有这么强烈的感召力使疏散的关系 凝聚起来？ 弗洛姆在《爱的艺术》中写道：“要求实现人与 人的结合是人内心最强烈的追求” １，如何实现？他 提出了“在爱中实现人与人的统一” 。纵观全书， 拉姆齐夫人身上总有那种令人无法抗拒的爱的力 量。根据弗洛姆的理论，爱首先不是同一个人的关 系，而更多的是一种态度，性格上的一种倾向。如 果一个人只爱他的对象，而对其他的人无动于衷， 二、强烈的感召力 收稿日期：２０１３—０３—２８ 作者简介：龙志勇（１９８０－），男，安徽宣城人，讲师，硕士，研究方向：英汉翻译。 西昌学院学报－社会科学版 第２５卷 他的爱就不是爱，而是一种更高级意义是上的自 私。拉姆齐夫人无论是对丈夫、孩子、朋友还是不 相识的穷人与路人，都怀着一颗怜悯关爱之心。对 丈夫来说，她是一位贤内助，努力营造一个温馨的 家庭气氛。家境不算宽裕，拉姆齐夫人时常为家庭 开支而烦恼，但从未向拉姆齐先生倒过苦水，使他 在事业上没有后顾之忧。她无私地奉献自己的精 力和时间，在丈夫最需要的时候给予他同情和支 拉姆齐夫人“那种出自真情的与别人情感上的交 流，似乎使人们心灵的墙壁变得非常稀薄。”ｉｔ］ 三、不曾迷失的心灵 十九世纪的女权运动对传统女性的角色产生 冲击。女性批评家们认为，在文学作品中出现的 “贤妻良母”式的女性形象是封建父权制文化的扭 曲产物。张琰认为拉姆齐夫人“事实上是男权社会 标准下的完美附属品。她甘愿放弃自己的抱负只 持。而这一切无时无刻都让拉姆齐先生对妻子充 满了感激之情。对子女来说，拉姆齐夫人永远怀着 一颗仁爱之心。凯姆被墙上的猪头壳吓得不敢睡 觉，她便取下自己的围巾裹到猪头壳上，使凯姆觉 得那被遮盖的猪头壳“多么像一座山，一座鸟巢，一 个花园，那里有无数的羚羊。”ｆ１］当詹姆斯闹着要去 灯塔的时候，她的回答首先是肯定的，然后委婉地 加上一句：“如果明天天气好的话。” 尽管天气不 好，但她作为一个慈爱的母亲完全理解儿子的心 情，给他一种母性的温柔。对于众多朋友来说，她 热情好客体贴周到。她邀请不受欢迎的塔斯莱上 街走一趟，热心地和他攀谈，使塔斯莱找回自信，逐 渐地敞开心房，向她诉说童年的不易；莉丽虽然开 始觉得拉姆齐夫人有点盛气凌人，将令人无法理解 的命运强加于自己身上，但是当逝者已逝，莉丽幡 然醒悟：“她把一切事情都由矛盾复杂转化为单纯 和谐；她使愤怒、烦躁的心情涣然冰释；她把各种各 样的因素凑合在一起，并从那可怜的愚蠢和厌恶之 中……提炼出某种东西……这片刻的友谊和好 感。” 啦姆齐不仅把爱给予家人和朋友，还经常帮 助帮助周围的人。她经常到遗孀家里或到那些在 艰难生活中挣扎的妇女家里走访，亲手为灯塔看守 人的孩子织袜子，她同情“那些守护灯塔的可怜 人”，对他们的孤独和寂寞感同身受，给他们带去一 大堆旧杂志、一些烟草等可以消磨时间的东西，总 之，她要“给他们带去自己力所能及的安慰。”…拉姆 齐夫人是博爱的，她爱那些需要帮助的人，爱那些 虚弱和惶恐不安的生命。对于博爱，弗洛姆认为它 是“对所有人都有一种责任感，关心、尊重和了解其 他人，也就是愿意提高其他人的生活情趣……其特 点是这种爱没有有独占性。如果我具有爱的能力， 我就会去爱我周围的人。在博爱中凝聚着同所有 人的结合，人的团结和统一。” 拉姆齐夫人用爱把 每一个孤立的个体缠绕在一起，就好像“他们在一 个岛上的洞穴里结成一个整体，去共同对抗外面那 个湿漉漉的世界。”Ⅲ而“湿漉漉的世界”正是那个充 满了贫穷、饥饿、苦难和死亡的现实社会的象征。 做妻子、母亲，尽力为丈夫、儿子服务，压制女儿叛 逆的念头，自觉地维系、传播男权社会的思想。”嗍还 有评论者认为拉姆齐夫人自愿奉献“是自我迷失的 表现，甘心牺牲自己来突出男性的价值 。然而事 实真的是拉姆齐夫人在忙碌的家庭生活中迷失了 自己吗？回答这个问题的关键在于我们如何看待 拉姆齐夫人的“自我奉献”和“给予”。弗洛姆认为 “给”并不等同于放弃或被人夺走东西。“有创造的 人对‘给’的理解完全不同。他们认为‘给’是力量 的最高表现，恰恰是通过‘给’，我才能体验到我的 力量，我的富裕，我的活力。体验到生命力的升华 使我充满快乐。我感觉到自己生气勃勃，因而欣喜 万分。‘给’比‘得’带来更多的愉快，这不是因为‘给 ’是一种牺牲，而是通过‘给’表现了我的生命力。” 在对别人的怜悯同情中，生活又有足够的力量来影 响拉姆齐夫人，重新燃起她体内的生命力和生活的 决心。当一人独处时，她可以不必顾忌其他任何 人，恢复自我： “带着一种严肃的感觉，她退缩返回到她的自 我——一个楔形的黑暗内核，某种他人所看不见得 东西。虽然她正襟危坐，继续编织，正是在这种状 态中，她感到了她的自我；而这个摆脱了羁绊的自 我，是自由自在的，可以经历最奇特的冒险。当生 命沉淀到心灵深处的瞬间，经验的领域似乎使广袤 无垠的……在一个人独处之时，就有自由，有和平， 还有那最受人欢迎的把自我的歌部分聚集在一起， 在一个稳固的圣坛上休息的感觉。一个人并不是 经常找到休息的机会，根据她的经验，只有作为人 的自我，作为一个楔形的内核，才能获得休息。抛 弃了外表的个性，你就抛弃了那些烦恼、匆忙、骚 动；当一切都集中到这种和平、安宁、永恒的境界之 中，于是某种战胜了生活的凯旋的欢呼，就升腾到 她的唇边。”… 一个完全迷失自我的女性不会时常这样思索， 这样的思索在《到灯塔去》中并不少见，这说明拉姆 齐夫人对自我的思索不带有偶然性，而是成为她生 活中的一部分。如此的沉思默想，观察和体验自己 第２期 龙志勇，梁俊瑜：白璧微瑕：《到灯塔去》中拉姆齐夫人的形象分析 ・５１・ 以及自己同世界关系的行为并不是消极的。“实际 上这种精神高度集中地禅坐是最高的积极性，是灵 魂的积极性，只有那些内心自由和的人才能做 到这点。”［７１再者，拉姆齐夫人并不是一味地依附男 性，相反，她不止一次感觉到：“男人们缺乏能力，需 要帮助”，“好像他们缺少了什么东西——对于女 人，她从来不是如此；好像她们都能自主。” 显 然，拉姆齐夫人头脑并非平庸，且具有明晰的判断 力。她的自我并未迷失，只是在适当的时候才如此 明显地表露出来。 四、未曾扭曲的灵魂 当拉姆齐夫人努力说服莉丽结婚时，莉丽认为 拉姆齐夫人把她无法理解的命运强加于自己身上， 她对拉姆齐夫人的认识变成了“扭曲的手指。”评论 者因此便得出结论：扭曲的手指象征了拉姆齐夫人 扭曲的灵魂，而她则成了压抑女性进步思想的负面 力量。张荣升从拉姆齐夫人对丈夫、子女和朋友的 控制欲上阐述了她极强的控制欲对周围人的负面 影响。从“天使”到“恶魔”，拉姆齐夫人果真如此 “灵魂扭曲”？ 拉姆齐先生以自我为中心，在感情上拒绝付 出，从不关心他人的感受，这并不是拉姆齐夫人纵 容的结果。他不过是父权统治文化下的产物，代表 了当时现实社会的男性原则。由于他想在知识领 域成为天才而未能如愿，常常被这种挫败感折磨， 导致了精神上的自私自利与以自我为中心的性格， 这样的性格倾向与拉姆齐夫人的“强烈控制欲和纵 容”毫不干系。相反，在妻子的影响下，他这种毫不 考虑别人感受的行为有了一些收敛。拉姆齐先生 坚决认为明天天气不好，她们完全不可能到灯塔 去。拉姆齐夫人一直反抗他的直白并不是不明白 “去不了灯塔”这个事实，而是觉得“如此令人吃惊 地丝毫不顾别人的感情而去追求真实，如此任性、 如此粗暴地扯下文明的面纱，……是对于人类礼仪 可怕的蹂躏。”［１１最后她选择沉默来表达自己的不 满，而拉姆齐先生也松了松口说，愿意去问问海岸 警卫队的气象哨。在妻子逝世十年后，拉姆齐先生 带着儿子去到灯塔以缅怀故人，他想到自己“对她 大发雷霆是错误的” ；当凯姆因不懂看罗盘仪而害 怕受指责时，他试图逗乐她，“找一些简单的话题来 和她谈谈”ｕ，，使她微笑起来；詹姆斯从不喜欢父亲， 认为自己不会得到父亲的认可，却意外在十年后得 到父亲的亲口称赞，说他“象一个天生的水手一 样。”ｎ啦姆齐夫人对丈夫的影响与改变，不是一朝 一夕所能达成的，也不是用控制欲可以实现的。正 是在妻子博爱的影响下，拉姆齐先生才会一改往日 埋头工作的习惯，开始思考如何与别人交流。 对于子女来说，拉姆齐夫人对他们错误的行为 从不强势地指责。杰斯泼射鸟，拉姆齐夫人没有勃 然大怒，而是循循善诱，给他讲这对鸟儿的故事，让 他从鸟儿的角度想一想：“如果它们的翅膀被打断 了，你认为它们会痛苦吗？”ｕ 因为她相信“所有的孩 子都要经历各种发展阶段。”［１１她希望孩子应该以他 自己的方式和为了自己去成长。 对于莉丽来说，她对拉姆齐夫人的感情与认识 是复杂甚至是矛盾的。这位力求的进步女性， 试图通过绘画来寻求自己的人生价值。一方面，莉 丽对拉姆齐夫人怀着无比敬重之情，“她还得尽力 控制住自己强烈的冲动，别去拜倒在拉姆齐夫人脚 下……并且对她说……我爱上了这一切”ｎ 。莉丽 由衷地佩服拉姆齐夫人在没有丈夫帮助下，将家里 家外打理得井井有条，把八个性格各异的孩子教育 成人。“她自己的能力不足”，比起拉姆齐夫人是“多 么渺小可怜”。但另一方面她又否认自己对拉姆齐 夫人的敬重，觉得这样的冲动“没有把自己的真实 思想表达出来。”－ －不同于班克斯对拉姆齐夫人的热 烈崇拜，莉丽眼中拉姆齐夫人并不完美，她有时盛 气凌人，夸大事实，还有些自私，内在的灵魂如扭曲 的手指。但是随着时光的流逝，当莉丽的心理更加 成熟后，她对拉姆齐夫人的肯定多了几分。莉丽偶 尔会想起当年与自己水火不容的塔斯莱一起打水 漂，拉姆齐夫人坐在旁边的情景。她沉浸在这片刻 的友谊和好感中，心中感慨：“在人类的心灵中蕴藏 着多么伟大的力量。”“拉姆齐夫人把这个瞬间铸成 了某种永恒的东西……——这就是具有某种人生 启示的性质。在一片混乱中存在一定的形态．．＿…・ 所有这一切，她都受赐于拉姆齐夫人啊！” 人生的 意义是什么？莉丽似乎从夫人的一生里找到了答 案：在充满艰辛和分歧的世界里，一个人若能用自 己的微薄之力使他人得到片刻的温暖和愉快，她的 生命就是有意义的。从这方面来说，关于拉姆齐夫 人是女性进步的负面力量这一论点就有些牵强附 会了。 不可否认，拉姆齐夫人在社会历史大环境的制 约下，女性的主体意识具有一定的局限性，但并不 意味着她的灵魂如莉丽所说的那样是“扭曲的”，毕 竟莉丽本身在探索女性真正和的同时，对 女性如何立足于男权社会存在许多困惑，她的观点 和立场不一定是客观的。评价拉姆齐夫人的灵魂 是否扭曲，我们必须要考虑一个问题：女性的 ・ ５２ ・ 西昌学院学报・社会科学版 第２５卷 与是否就意味着彻底和抛弃社会历史文 化大环境中继承下来的女性特点和心理特征？答 案显然是否定的。莉丽渴望女性的和，她 持情绪稳定。”莉丽在寻求的这条路上走得太 远了，她对家庭，婚姻和拉姆齐夫人的看法过于偏 激，评论者在看待她对于拉姆齐夫人的看法时需要 审慎。 拼命压抑自身的女性气质，压抑对爱的渴望，并不 停地对自己说：“不管怎样，我不需要结婚，谢天谢 地；我不需要经历那种堕落。”［１ｌ将结婚比作一种堕 落，莉丽逃离了婚姻的束缚，但并未获得心灵上的 平静，反而“和拉姆齐一家待在一起……她才能保 注释及参考文献： 拉姆齐夫人既不是完美无瑕的“天使”，也不是灵 魂扭曲的“恶魔”，而是一位博爱，有责任心的智慧女 性，虽然处于社会大环境中的她具有一定的局限｝生，白 璧微瑕，但并不阻碍人们对她的尊敬号 念。 …１弗吉尼亚・伍尔夫．到灯塔去ｆＭ１．霍世镜译上海译文出版社，２０００． ［２］桑艳霞．《到灯塔去》中拉姆齐夫人形象分析［『】＿时代文学（双月上半月），２００９，４． 【３】容新芳，张士民．人与物的相映与生辉一一论《到灯塔去》中拉姆齐夫人与灯塔的象征意义 外语教学，２００４，６． ［４】程『麦．对人生终极理想的独特表述一一论《到灯塔去》中拉姆齐夫人的形象及其意义Ⅱ】．江苏广播电视大学学报，２００１，５． Ｉ５】宋岳礼．灯塔般“完美”的女性一一从“典型人物”谈《到灯塔去》中拉姆齐夫人的艺术魅力Ｕ］．时代文学（下半月），２００９，１ 【６】张荣升，丁威．天使抑或恶魔一一“双性同体”理论视野下拉姆齐夫人形象解读卟时代文学（下半月），２００９，１０． 【７】艾・弗洛姆爱的艺术【Ｍ１．李建鸣译．上海译文出版社，２００８． 【８１张琰．逝去的“家庭天使”一一析拉姆齐夫人形象塑造的意义卟语文学刊（外语教育与教学），２００９，２． Ｔｈｅｒｅ ａｒｅ Ｌｅｅｓ ｔｏ Ｅｖｅｒｙ Ｗｉｎｅ ———－ｔｈｅ Ａｎａｌｙｓｉｓ ｏｎ Ｍｒｓ．Ｒａｍｓａｙ ｉｎ”Ｔｏ ｔｈｅ Ｌｉｇｈｔｈｏｕｓｅ” ＬＯＮＧ Ｚｈｉ－ｙｏｎｇ ，ＬＩＡＮＧ Ｊｕｎ—ｙｕ ｆ１．Ｆｏｒｅｉｇｎ Ｌａｎｇｕａｇｅ Ｄｅｐａｒｔｍｅｎｔ，Ａｎｈｕｉ Ｂｕｓｉｎｅｓｓ Ｃｏｌｌｅｇｅ ｏｆ Ｖｏｃａｔｉｏｎａｌ Ｔｅｃｈｎｏｌｏｇｙ，Ｗｕｈｕ Ａｎｈｕｉ ２４１００２； ２．Ｆｏｒｅｉｇｎ Ｌａｎｇｕａｇｅ Ｓｃｈｏｏｌ，Ｂｅｉｈａｉ Ｃｏｌｌｅｇｅ ｏｆＢｅｉｈａｎｇ Ｕｎｉｖｅｒｓｉｔｙ，Ｂｅｉｈａｉ，Ｇｕａｎｇｘｉ ５３６０００） Ａｂｓｔｒａｃｔ：Ｍｒｓ．Ｒａｍｓａｙ ｗａｓ ｎｏｔ ｏｎｌｙ ａｎ ｉｍａｇｅ ｆｏｒ ｔｈｅ ｔｙｐｉｃａｌ ｈｏｕｓｅｗｉｆｅ ｉｎ Ｖｉｃｔｏｒｉａｎ Ａｇｅ ｂｕｔ ａｌｓｏ ａ ｆｅｍａｌｅ ｗｈｏ ｗａｓ ｇｏｏｄ ａｔ ｔｈｉｎｋｉｎｇ ａｎｄ ｈａｄ ｔｈｅ ｉｎｄｅｐｅｎｄｅｎｃｅ ｍｉｎｄ．Ｓｈｅ ｄｉｄｎ’ｔ ｂｅｈａｖｅ ａｓ ｓｏｍｅ ｒｅｖｉｅｗｅｒｓ ｓａｉｄ“ｌｏｓｉｎｇ ｈｅｒｓｅｌｆ ａｎｄ ｔｗｉｓｔｅｄ ｈｅｒ ｓｏｕｌ”．Ｍｒｓ．Ｒａｍｓａｙ ｈａｄ ｔｈｅ ｉｎｎｅｒ ｌｉｍｉｔａｔｉｏｎｓ ａｂｏｕｔ ｈｅｒ ｃｈａｒａｃｔｅｒ，ａｓ ｔｈｅ ｓａｙｉｎｇ ｇｏｅｓ：ｔｈｅｒｅ ａｒｅ ｓｔｉｌｌ ｐｌａｃｅｓ ｗｈｅｒｅ ｔｈｅ ｓｕｎ ｎｅｖｅｒ ｓｈｉｎｅｓ！Ｗｈａｔ ｓｈｅ ｔｈｏｕｇｈｔ ａｎｄ ｄｉｄ ｗａｓ ｂｅｙｏｎｄ ｗｈａｔ ａ ｆｅｍａｌｅ ｃｏｕｌｄ ｄｏ ｄｕｒｉｎｇ ｓｕｃｈ ａ ｈｉｓｔｏｒｉｃａｌ ｅｎｖｉｒｏｎｍｅｎｔ ｆｕｌｌ ｏｆ ｐａｔｒｉａｒｃｈｙ．Ｓｈｅ ｍａｎａｇｅｄ ｔｏ ｒｅａｌｉｚｅ ｈｅｒ ｐｅｒｓｏｎａｌ ｖａｌｕｅ ｔｈｒｏｕｇｈ ｆｉｒｍｌｙ ｄｅｐｅｎｄｉｎｇ ｏｎ ｈｅｒ ｏｗｎ ｓｐｉｉｔｕａｒｌ ｐｏｗｅｒ，ａｎｄ ｅａｒｎｅｄ ｔｈｅ ｒｅｓｐｅｃｔｓ ｆｒｏｍ ｏｔｈｅｒｓ． Ｋｅｙ ｗｏｒｄｓ：Ｍｒｓ．Ｒａｍｓａｙ；Ｌｏｖｅ ｏｒ ｆＨｕｍａｎｉｔｙ；Ｌｏｓｔ Ｈｅｒｓｅｌｆ；Ｔｗｉｓｔｅｄ Ｍｉｎｄ （责任编辑：张俊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