２０１８年第６期 科技管理研究 Ｓｃｉｅｎｃｅ ａｎｄ Ｔｅｃｈｎｏｌｏｇｙ Ｍａｎａｇｅｍｅｎｔ Ｒｅｓｅａｒｃｈ ２Ｏ１８ Ｎ ０．６ ｄｏｉ：１０．３９６９／ｊ．ｉｓｓｎ．１０００—７６９５．２０１８．０６．０３４ 供给侧结构性因素对产业生态效率影响的实证研究 基于中国纺织业的ＤＥＡ—Ｔｏｂｉｔ分析 吕明元 ，一， 孙献贞 ， 陈维宣 ２ （１．天津商业大学经济学院，天津３００１３４； ２．南开大学经济学院，天津３０００７１） 摘要：选取结构性污染较严重的产业——纺织业作为研究对象，采用ＤＥＡ—Ｔｏｂｉｔ两阶段模型对纺织业生态效率 作评价并分析纺织业生态效率的结构性因素。实证结果表明，能源消费结构指标与纺织业生态效率显著正相关， 产业结构指标和产业组织结构指标与之负相关，而对外贸易结构指标的影响不是很显著，环境规制指标也对其 有显著影响。因此，应从能源结构、要素替代、产业集中和加强执法４个方面来促进纺织产业生态化的实现。 关键词：结构性因素；纺织业；生态效率；ＤＥＡ—Ｔｏｂｉｔ模型 中图分类号：Ｆ４２６ 文献标志码：Ａ 文章编号：１０００—７６９５（２０１８）０６—０２４０—０７ Ａｎ Ｅｍｐｉｒｉｃａｌ Ｓｔｕｄｙ ａｂｏｕｔ ｔｈｅ Ｉｎｆｌｕｅｎｃｅ Ｓｕｐｐｌｙ Ｓｉｄｅ Ｓｔｒｕｃｔｕｒａｌ Ｆａｃｔｏｒｓ ｏｎ Ｉｎｄｕｓｔｒｉａｌ Ｅｃｏｌｏｇｉｃａｌ Ｅｆｉｃｉｆｅｎｃｙ：ＤＥＡ—Ｔｏｂｉｔ Ｍｏｄｅｌ Ｂａｓｅｄ ｏｎ Ｃｈｉｎａ’Ｓ Ｔｅｘｔｉｌｅ Ｉｎｄｕｓｔｒｙ Ｌｖ Ｍｉｎｇｙｕａｎ ，Ｓｕｎ Ｘｉａｎｚｈｅｎ ，Ｃｈｅｎ Ｗｅｉｘｕａｎ ’ （１．Ｓｃｈｏｏｌ ｏｆ Ｅｃｏｎｏｍｉｃｓ ｏｆ Ｔｉｎｊａｉｎ Ｕｎｉｖｅｒｓｉｔｙ ｏｆ Ｃｏｍｍｅｒｃｅ，Ｔｉａｎｊｉｎ ３００１３４，Ｃｈｉｎａ； ２．Ｓｃｈｏｏｌ ｏｆ Ｅｃｏｎｏｍｉｃｓ ｏｆ Ｎａｎｋａｉ Ｕｎｉｖｅｒｓｉｔｙ，Ｔｉａｎｊｉｎ ３０００７１，Ｃｈｉｎａ） Ａｂｓｔｒａｃｔ：Ｔｈｉｓ ｐａｐｅｒ，ｔａｋｉｎｇ ｔｈｅ ｔｅｘｔｉｌｅ ｉｎｄｕｓｔｒｙ ａｓ ｔｈｅ ｒｅｓｅａｒｃｈ ｏｂｊｅｃｔ，ｕｓｅｓ ｔｈｅ ＤＥＡ—Ｔｏｂｉｔ ｔｗｏ ｓｔａｇｅ ｍｏｄｅｌ ｔｏ ｅｖａｌｕａｔｅ ｔｈｅ ｅｃｏｌｏｇｉｃａｌ ｅｆｉｃｉｅｎｃｙ ｏｆ ｔｈｅ ｔｅｘｔｉｌｅ ｉｎｄｕｓｔｒｙ ａｎｄ ｔｏ ａｎａｌｙｚｅ ｔｈｅ ｓｔｒｕｃｔｕｒｌａ ｆａｃｔｏｒｓ ｗｈｉｃｈ ａｆｆｅｃｔ ｔｈｅ ｅｃｏｌｏｇｉｃａｌ ｅｉｃｉｆｅｎｃｙ ｏｆ ｔｈｅ ｔｅｘｔｉｌｅ ｉｎｄｕｓｔｒｙ．Ｅｍｐｉｒｉｃａｌ ｒｅｓｕｌｔｓ ｓｈｏｗ ｔｈａｔ：ｔｈｅ ｔｅｘｔｉｌｅ ｉｎｄｕｓｔｙ’Ｓ ｅｃｏｌｏｇｉｃａｒｌ ｅｆｉｆｃｉｅｎｃｙ ｉｓ ｓｉｇｎｉｆｉｃａｎｔｌｙ ｐｏｓｉｔｉｖｅｌｙ ＣＯＩＴｅ－ ｌａｔｅｄ ｔｏ ｅｎｅｒｇｙ ｃｏｎｓｕｍｐｔｉｏｎ ｓｔｒｕｃｔｕｒｅ，ｉｎｄｕｓｔｒｉａｌ ｓｔｒｕｃｔｕｒｅ ａｎｄ ｉｎｄｕｓｔｒｉａｌ ｏｒｇａｎｉｚａｔｉｏｎ ｓｔｒｕｃｔｕｒｅ；ｔｈｅ ｉｍｐａｃｔ ｏｆ ｆｏｒｅｉｇｎ ｔｒａｄｅ ｓｔｕｃｔｒｕｒｅ ｉｓ ｎｏｔ ｖｅｒｙ ｓｉｎｉｇｉｆｃａｎｔ；ｅｎｖｉｒｏｎｍｅｎｔａｌ ｒｅｇｕｌａｔｉｏｎ ａｌｓｏ ｅｘｅｒｔｓ ａ ｓｉｇｎｉｆｉｃａｎｔ ｉｍｐａｃｔ．Ｔｈｅｒｅｆｏｒｅ，ｔｈｉｓ ｐａｐｅｒ ｂｅｌｉｅｖｅｓ ｔｈａｔ ｔｈｅ ｒｅａｌｉｚａｔｉｏｎ ｏｆ ｈｅｔ ｅｃｏｌｏｇｉｃａｌ ｃｏｎｓｔｒｕｃｔｉｏｎ ｏｆ ｈｅｔ ｔｅｘｔｉｌｅ ｉｎｄｕｓｔｙｒ ｓｈｏｕｌｄ ｂｅ ｐｒｏｍｏｔｅｄ ｆｒｏｍ ｆｏｕｒ ａｓｐｅｃｔｓ：ｅｎｅｒｙ ｇｓｔｕｔ－ｒ ｔｕｒｅ，ｆａｃｔｏｒ ｓｕｂｓｔｉｔｕｔｉｏｎ，ｉｎｄｕｓｔｙ ｃｏｎｃｅｎｔｒｒａｔｉｏｎ ａｎｄ ｓｔｒｅｎｇｔｈｅｎｉｎｇ ｌａｗ—ｅｎｆｏｒｃｅｍｅｎｔ． Ｋｅｙ ｗｏｒｄｓ：ｓｔｒｕｃｔｕｒａｌ ｆａｃｔｏｒｓ；ｔｅｘｔｉｌｅ ｉｎｄｕｓｔｒｙ；ｅｃｏｌｏｇｉｃａｌ ｅｆｉｃｉｅｎｃｙ；ＤＥＡ—Ｔｏｂｉｆｔ ｍｏｄｅｌ １ 问题提出 同时，纺织业又是一个能源密集型和污染密集型的 为了解决产能过剩、经济结构不合理的问题， 供给侧改革应运而生。供给侧改革是指在适度扩大 总需求的同时，加强供给侧结构性改革，提高供给 体系质量和效率，其核心是通过提高供给结构的适 应性和灵活性，提高全要素生产率，从而实现经济 结构的调整＿ｌ Ｊ。纺织业是我国经济发展的支柱产业， 收稿Ｅｔ期：２０１７—０６—２６。修回日期：２０１７—１ｌ一０９ 行业。因此，在我国环境承载力面临极限的情况下， 进行供给侧结构性改革、推动纺织产业生态化、减 少其结构性污染，对于实现经济、资源与环境的协 调发展具有重要的意义。 产业生态化是指通过模仿自然生态系统的闭路 循环模式构建产业生态系统，按照生态规律和经济 规律安排生产活动，实现资源利用效率提高、环境 基金项目：国家社会科学基金一般项目“生态型产业结构评价体系构建与测度：对我国典型区域的实证分析”（１３ＢＪＹＯ０７）；天津市教委 社会科学重大项目“京津冀联动构建生态互补型产业结构推进天津市能源结构调整研究”（２０１４ＺＤ３０）；天津科技发展战略研 究计划重点项目“新形式新背景下深化科技机制创新的任务路径及对策研究”（１５ＺＬＺＬＺＦ００３３０） 吕明元等：供给侧结构性因素对产业生态效率影响的实证研究——基于中国纺织业的ＤＥＡ—Ｔｏｂｉｔ分析 ２４１ 破坏减少并最终消除、产业发展与生态保护相协调 的过程 生态效率分析是评价产业生态化的常用 分析方法。随着对产业生态化的研究逐渐深入，国 内外学者利用数据包络分析法和价值一影响比值法 等对不同行业的生态效率进行了评价，尤其是煤炭 产业、钢铁产业等高能耗、高排放的行业 ｊ。也 有部分学者对纺织产业生态化进行研究，如王飞儿 等 以物质代谢为基础，采用价值一影响比值法核 （１）能源消费结构。早期对产业效率的研究不 太注重对环境、资源因素的考察，近年来，随着环 境污染加剧，能源急剧短缺，越来越多的专家学者 将环境因素和资源因素纳入考虑。杜春丽等 在对 钢铁产业循环经济效率进行评价时，将能源用量作 为投入引入ＤＥＡ模型。王韶华等¨ 通过通径分析 研究得出能源结构主要通过ＧＤＰ、能源总量等间接 影响低碳经济。吴彼爱等 研究发现能源消费结构 与碳排放量高度相关。因此，能源消费结构会对生 算了纺织业能源和废物代谢及物质代谢的生态效率。 国内外专家学者对于产业生态化的结构性影响 因素做了大量研究，如吴彼爱等 认为能源结构会 影响碳排放；周明磊等 发现产业结构与能源消耗 存在同向协整关系；郭文等 认为企业规模会显著 影响工业生态全要素能源效率。另外，Ｄｏｎｇ等 认 为出口总量会影响二氧化碳排放量；Ｌｅｅ等¨ 认为 国民收入与污染之间具有相关关系等等。国内外学 者虽然都深入研究了影响产业生态化的结构性因素， 但这些研究略显片面，未对产业生态化的结构性因 素做出全面系统的总结。 综上所述，目前国内学者对产业生态化的研究 大多是运用数据包络分析法对生态效率进行评价， 而且考虑到环境因素的作用，将污染物排放量作为 非期望投入引入模型，但是，对影响产业生态化的 结构性因素的研究较少，且并未对这些结构性因素 进行系统的研究。因此，本文在借鉴前人研究的基 础上，创造性地从供给侧的角度系统的总结了影响 产业结构生态化的结构性因素，并以纺织业为研究 对象，利用ＤＥＡ—Ｔｏｂｉｔ模型进行实证分析。 ２产业生态化的供给侧结构性因素分析 结构性污染是由于经济结构的不合理而造成的 环境污染、资源浪费的现象。结构性污染概念提出 的根本目的在于实施污染控制时，强调从污染产生 的原因着手，确定污染产生的最根本的结构性因素， 如产业结构、产业组织结构、消费结构、产品结 构等 心 。 本文基于现有研究成果，将供给侧结构性因素 总结为５个方面：能源消费结构关系到资源投入和 污染排放，是研究产业生态化的重要因素；产业结 构和产业组织结构对能源消费效率有重大影响，是 影响产业生态化的内在因素；对外贸易结构通过对 外出口与国际市场相联系，是影响产业生态化的重 要外部因素；其他因素，如国民收人作为经济发展 因素、环境规制因素作为因素影响产业生态化。 这５种结构性因素既相互联系，又相互区别，共同 影响产业生态化。 态效率造成影响。 （２）产业结构。产业结构优化升级对提高能源 消费效率、减少环境污染具有重要的作用。周明磊 等 通过对产业结构、经济增长和能源消耗进行协 整关系检验发现能源消耗与产业结构高级化指数之 间存在同向的协整关系。殷子涵等 在分析中国钢 铁行业的能源环境效率时发现生产的产品越高级， 其能效越高，从而造成的生态环境压力的也越小。 因此，产业结构会对生态效率造成影响。 （３）产业组织结构。同一产业中不同企业的规 模大小不同，其能源消耗以及污染物的排放量的不 相同。郭文等 认为企业规模对工业生态全要素能 源效率具有显著地正向影响，中小企业资金不足， 会造成节能环保技术投入不足，难以实现能源、资 源的集约化使用，而且中小企业没有自主知识产权， 工艺设备普遍落后，市场地位较低，对进行节能环 保技术改造的积极性不高，更容易造成结构性污染 问题。综上知，产业组织结构会对生态效率造成 影响。 （４）对外贸易结构。随着经济全球化程度不断 加深，我国经济社会发展受国际贸易往来的影响越 来越大。一方面，国际市场有更为严格的环境标准， 对外贸易会促使企业引进节能环保技术进行生产， 从而提高生态效率，杨文举¨ 研究发现经济对外开 放程度越高，工业环境绩效越好。另一方面，生产 量的增加会造成生态破坏，Ｄｏｎｇ等¨。。认为出口总量 与二氧化碳排放量存在正向关系。‘另外，李刚ｕ刮通 过对中国对外贸易生态环境代价进行物质流分析， 认为对外开放并不会加重国内生态环境压力。因此， 对外贸易结构可能会对生态效率造成影响，但影响 的效果不确定。 （５）其他因素。经济活动的影响因素非常复 杂，除了以上因素之外，还有一些其他的因素会对 纺织业的产业生态化造成影响。如国民收入，Ｌｅｅ 等 基于环境库兹涅茨假说，采用固定效应模型和 样本分离模型对中国的２００３－－２０１０年的县级面板数 据进行实证分析，研究得到国民收入与污染之间存 ２４２ 吕明元等：供给侧结构性因素对产业生态效率影响的实证研究——基于中国纺织业的ＤＥＡ—Ｔｏｂｉｔ分析 在倒Ｕ形关系以及Ｎ型关系。环境规制也会影响生 型，具体模型表达式见下式： ‘＝ｂ０＋ｂｌＥｎｅＳｔｒｕ＋ｂ２ＩｎｄｕＳｔｒｕ＋ｂ３ＯｕｔＳｔｒｕ＋ ｂ４ＳｃａＳｔｒｕ＋ｂ５ ＯｐｅｎＳｔｒｕ＋ｂ６ｃｏｎｔｒｏｌ＋ Ｉ 态效率，李树等ｍ 认为地方环境规章显著提高了中 国经济全要素生产率的增长速度。另外，生产设备、 生产工艺的技术进步也会提高能源、资源利用效率， 从而提高生态效率，等等。 ３模型构建与数据说明 ３．１ ＤＥＡ—Ｔｏｂｉｔ两阶段分析模型 其中，ｔ＝１，２，３，……，为不同的决策单元， ｅｅ 为纺织业的第ｔ年的生态效率值；ＥｎｅＳｔｒｕ、Ｉｎ— ｄｕＳｔｒｕ、ＯｕｔＳｔｒｕ、ＳｃａＳｔｒｕ、ＯｐｅｎＳｔｒｕ为生态效率的各 影响因素；ｃｏｎｔｒｏｌ为控制变量；ｂｔ为待估参数； 为随机扰动项，且 ～Ⅳ（０，ｏｒ ）。 ３．２数据说明和指标分析 为了研究纺织业产业生态化的结构性影响因素， 首先要选择合理的测度纺织业的生态效率的指标和 模型，然后要选择合理的回归模型分析产业生态效 率的影响因素。本文采用ＤＥＡ—Ｔｏｂｉｔ两阶段分析模 型可以很好地解决这些问题。 ＤＥＡ（数据包络分析）方法是测度一些决策部 门的生产效率的常用方法，常被用来测度产业的生 态效率。ＢＣＣ模型可以计算在规模报酬可变情况下 的综合效率、纯技术效率和规模效率 。因此，本 文采用ＢＣＣ模型来研究纺织业的生态效率。具体数 学表达式如下： 假设系统里有ｎ个决策单元（ＤＭＵ），每个决 策单元都有￡种投入和 种产出。其中， （与文 字要在同１行。下同）为第 个决策单元的第ｚ种投 入； 为第－『个决策单元的第ｍ种产出，ＤＥＡ模型 如下： Ｍｉｎ［０—８（ｅ１ ｓ ＋ｅ２ ｓ ）］ ｋ ·』誊 Ａ ＋Ｓ－＝ＯＸｚ ，２，…，Ｌ ｋ Ａ』一ｓ ＝ ｍ＝ ２一， ，Ａ』，ｓ一，ｓ ≥Ｏ ＝１，２，…，ｎ 上述表达式描述的是既定产出下的投入最小化。 在式中， （０＜０≤１）为综合效率指数，０越大代表 综合效率越高；Ａ （Ａ ≥０）为指标权重；ｓ一（ｓ一＞１０） 为松弛变量；ｓ （ｓ Ｉ＞０）为剩余变量；８为非阿基米 德无穷小量；ｅ１ ＝（１，１，…，１）∈ 和ｅ１ ＝（１，１，…， １）∈Ｅ 分别为ｍ维、ｋ维单位空间向量。０值越大， 决策单元的效率越高，当０＝１，说明决策单元达到 了相对效率最优。 Ｔｏｂｉｔ模型也被称为样本选择模型、受限因变量 模型，是因变量满足某种约束条件下取值的模型。 这种模型包含两部分，一是表示约束条件的选择方 程模型，二是满足约束条件下的某连续变量方程模 型¨ 。在实际应用中，Ｔｏｂｉｔ回归模型主要用于因变 量受限，部分取值无法取得或者是片段值的情况， 本文研究的因变量是通过ＤＥＡ模型计算出的纺织业 的生态效率，取值范围为［０，１］，其值符合Ｔｏｂｉｔ 模型的适用条件。因此，本文采用的是标准Ｔｏｂｉｔ模 ３．２．１数据说明 ２０世纪９０年代是改革开放成效最为显著的时 期，考虑到数据的可得性和合理性，以及研究结果 的实用性，本文选取了１９９４－－２０１５年的全国纺织业 的相关数据作为分析样本，其中所有产值变量以 １９９４年为基期采用工业生产者出厂价格指数进行了 调整，所有的能源消耗变量都折算为以万吨标准煤 为单位。本文的数据都是根据１９９５－－２０１６年《中国 统计年鉴》《中国工业经济统计年鉴》《中国能源统 计年鉴》《中国纺织工业发展报告》整理得出。 ３．２．２指标分析 根据产业生态效率的测度模型以及数据的可得 性，本文采用多阶段ＤＥＡ模型进行分析。本文的生 态效率概念在于强调，既定的资源消耗与环境污染 排放下的产出最大化，或者在一定的产出目标下实 现资源消耗和环境污染排放的最小化。因此，本文 将投入指标分为资源消耗和环境污染两类。其中， 资源消耗指标选取了纺织业能源消耗总量，环境污 染指标选取了废水排放量、废气排放量以及固体废 弃物产生量。产出指标选用纺织业总产值。污染物 排放是一种非期望产出，在此作为投入纳入模型， 因此运用ＤＥＡ方法评估本文的生态效率是合适的。 既定的产出水平下，能源消耗和污染排放越少，生 态效率就越高，反之既定的产出水平下，能源消耗 或污染排放越大，生态效率水平就越低。因此利用 纺织业生态效率投入产出指标体系，通过ＢＣＣ模型 分析得出的综合技术效率就可以反映生态效率。 为了比较全面地分析纺织产业生态化的影响因 素，本文将能源消费结构、产业结构、产业组织结 构、对外贸易结构等作为解释变量进行分析，具体 的指标说明如下：能源消费结构用折算为万吨标准 煤的天然气消耗量与煤炭消耗量的比值（ＥｎｅＳｔｒｕ） 来衡量；产业结构用折算为不变价的纺织业总产值 占工业总产值的比重（ＩｎｄｕＳｔｒｕ）来衡量；产业组织 结构用折算为不变价的中小企业产值占纺织业总产 值的比重（ＯｕｔＳｔｒｕ）和中小企业数量占纺织业企业 总数的比重（ＳｃａＳｔｒｕ）来衡量；对外贸易结构用折 吕明元等：供给侧结构性因素对产业生态效率影响的实证研究——基于中国纺织业的ＤＥＡ—Ｔｏｂｉｔ分析 ２４３ 算为不变价的纺织业出口交货值占工业总产值的比 重（ＯｐｅｎＳｔｒｕ）来衡量；其他因素的选取考虑数据 多重共线性的问题，采用环境规制作为控制变量 （ｃｏｎｔｒｏ１），用全国累计颁布的环境法规数（Ｅｎｖｉｒ－ Ｒｅｇｕ）来衡量。 ４基于ＤＥＡ模型的全国纺织业的生态效率评价 反应也越加激烈。四是２０００年中国加人世贸组织， 进一步促进了中国的改革开放，使中国融入了经济 全球化趋势中，导致出口的增加。 （２）综合技术效率可以分解为纯技术效率和规 模效率来分析。从纯技术效率看，总体表现为技术 无效率，且在２００４－－２０１２年期间，纯技术效率均低 于０．７，主要原因有以下３点：一是纺织企业，尤其 是中小企业技术引进程度不够，技术创新能力不足， 造成纺织业现有生产设备、生产技术落后；二是纺 织业采用的生产技术与其发展水平不相符，使得技 术使用效率不高，从而造成了生态无效率；三是采 用清洁技术进行生产，短期内会增大生产成本，企 业决策者，尤其是中小企业的决策者会为了追求眼 前利益而忽略生态保护。但在１９９６年、１９９９年和 ２０００年是技术有效的，这说明这几年综合技术效率 的无效主要是因为规模无效。 （３）从规模效率看，效率水平较高，但是仍然 处于规模无效率阶段，主要是因为纺织企业的生产 规模还未达到最优。由ＤＥＡ模型分析结果可知，纺 织业是规模报酬递增的，即随着企业规模的不断扩 大，投入的增加可以带来产出更大的增加。由于历 史遗留和产业特点等，在纺织业中大企业的数量较 少，在样本期间内平均仅占纺织企业总数的５％， 大多数年份达不到纺织企业总数韵１％，而中小企 业数量多，但其规模不足以与纺织业当前的经济发 展水平相匹配，无法实现规模经济，从而导致规模 无效率。 基于纺织业生态效率投入产出指标体系，利用 纺织业能源消耗总量、废水排放量、废气排放量以 及固体废弃物产生量、纺织业总产值等数据，用 ＤＥＡＰ２．１来对纺织业的生态效率进行评价，评价结 果如表ｌ所示。 根据评价所得的结果，我们可以得到如下结论： （１）从综合技术效率看，综合技术效率在 １９９５－－２０１４年普遍表现为无效率，但其综合技术效 率均大于Ｏ．５，而且在２０００年之前纺织业的综合效 率在０．９附近浮动，生态效率较高且稳定，在２０００ 年之后综合技术效率呈下降趋势。究其原因主要有 以下４点：一是随着我国经济的高速发展，对能源 资源过度开发，使得可用能源资源的短缺越来越严 重，能源资源的利用成本也随之增高，从而造成了 能源的利用无效率。二是由于行业特点、历史遗存 等原因，我国纺织业的企业普遍规模较小，由于资 金、规模、生产设备所限，无法承担应用清洁技术 所耗用的成本，其单位能源消耗和单位三废排放量 会远大于大企业。三是为了追求经济的快速增长， 不惜以牺牲环境为代价，环境承载力已濒临极限， 环境污染物的基数很大，以至于环境对人类活动的 表１ １９９４—２０１５年中国纺织业的生态效率 注：１）本表结果由ＤＥＡＰ２．１运算得到，２）ｉｒｓ表示规模报酬递增 ５影响纺织业生态效率的供给侧结构性因素分析 根据计算出的中国纺织业的生态效率的数据， 以及收集到￣ｎ－－Ｉ能会对纺织业生态效率造成影响的 曩 嚣 释变量进行Ｔｏｂｉｔ回归分析，回归结果如表２所示。 ２４４ 吕明元等：供给侧结构性因素对产业生态效率影响的实证研究——基于中国纺织业的ＤＥＡ—Ｔｏｂｉｔ分析 表２表２ １９９４－－２０１５年中国纺织业综合效率影响 因素的Ｔｏｂｉｔ回归结果 重自身利益最大化，对承担社会责任的积极性不高， 与大企业相比，相同的产量，会产生更多的能耗和 污染，因此中小企业产值比重增加、中小企业数量 增加都会导致生态效率降低。从Ｔｏｂｉｔ回归结果中可 知，纺织业中小企业产值占纺织业总产值的比重对 纺织业综合技术效率的影响主要来自于对纯技术效 率的影响，中小企业数量占纺织业企业总数的比重 对纯技术效率和规模效率都有显著影响，但是对纯 技术效率的影响更大。因此，产业组织结构对纯技 注：１）本表由软件ｓｔａｔａｌ２．０分析得到；２）括号内为标准误３） 、 ｛ 、 ＋｝分别表示在１０％、５％、１％的显著性水平上通过检验 由上述回归结果可知，纺织业生态效率的影响 因素与理论分析的结论基本一致，能源消费结构指 标、产业组织结构指标、产业结构指标以及环境规 制指标都会对纺织业的生态效率造成影响。对Ｔｏｂｉｔ 回归结果的具体分析如下： （１）从能源消费结构看，纺织业天然气消耗量与 煤炭消耗量的比值（ＥｎｅＳｔｒｕ）对纺织业生态效率具 有显著的正向影响 因为天然气消耗量与煤炭消耗量 的比值的增加，意味着天然气的消耗增加或者煤炭的 消耗量减少，而天然气是清洁能源，产生的污染物较 少，所以纺织业的生态效率水平越高。而且能源消费 结构对纯技术效率影响不显著，对规模效率具有显著 的正向影响。因此，能源消费结构对纺织业综合技术 效率的影响主要来源于对规模效率的影响。 （２）从产业结构看，纺织业总产值占工业总产值 的比重（ＩｎｄｕＳｔｒｕ）对纺织业生态效率具有较显著的 负向影响。这是因为纺织业生产技术落后，其总产值 的增长会消耗更多的能源资源，产生更多的环境污 染，从而导致生态效率降低。从Ｔｏｂｉｔ回归结果中可 知，产业结构对纯技术效率影响不显著，对规模效率 具有显著的负向影响。因此，产业结构对纺织业综合 技术效率的影响主要来源于对规模效率的影响。 （３）从产业组织结构看，中小企业产值占纺织 业总产值的比重（ＯｕｔＳｔｒｕ）和中小企业数量占纺织 业企业总数的比重（ＳｃａＳｔｒｕ）对纺织业生态效率具 有显著的负向影响。中小企业由于规模、资金等方 面的原因，技术水平落后，企业的管理者也更加注 术效率的影响要大于对规模效率的影响。 （４）从对外贸易结构看，纺织业出口交货值占工 业总产值的比重（ＯｐｅｎＳｔｒｕ）对纺织业生态效率的影 响不显著。因为一方面出口国外的产品要符合更为严 格的环境标准，出口量的增加可能会促使纺织企业引 进节能环保的技术进行生产，从而减少环境污染，提 高生态效率；另一方面，生产数量的增加会带来更多 的环境污染，这两方面的作用相互抵消。 （５）从环境规制看，全国累计颁布的环境法规 数（ＥｎｖｉｒＲｅｇｕ）对纺织业生态效率具有显著的负向 影响。从Ｔｏｂｉｔ回归结果中可知，环境规制对规模效 率影响显著，而对纯技术效率影响不显著。这可能 是因为一方面中小企业规模小、数量多，不易监管； 另一方面地方对于环保法规的执行力度不够， 使得有法不用、执法不严的现象普遍存在。 ６结论与建议 ６．１相关结论 本文采用１９９４－－２０１５年的相关数据，运用ＤＥＡ —Ｔｏｂｉｔ两阶段分析模型对我国纺织业的生态效率及 其影响因素进行了实证分析，可以得到以下结论： （１）通过ＤＥＡ模型对我国纺织业的生态效率的 评价可知，中国纺织业的综合技术效率、纯技术效 率和规模效率在１９９５－－２０１５年普遍表现为无效率。 综合技术效率无效主要来源于两个方面：一是技术 水平落后和技术利用效率较低造成的技术无效率； 二是大企业数量较少，能够实现规模经济的企业较 少而造成的规模无效率。另外，能源消费结构不合 理、环保规章的执行无效也是造成纺织业综合技术 效率无效的重要原因。 （２）从Ｔｏｂｉｔ回归模型对中国纺织业生态化的供 给侧结构性因素的分析结果可知，能源结构与纺织 业综合技术效率显著正相关且对规模效率的影响大 于对纯技术效率的影响；产业结构指标、产业组织 结构指标以及环境规制指标与纺织业的综合技术效 率负相关且产业结构指标、环境规制指标对规模效 率的影响要大于对纯技术效率的影响，产业组织结 吕明元等：供给侧结构性因素对产业生态效率影响的实证研究——基于中国纺织业的ＤＥＡ～Ｔｏｂｉｔ分析 ２４５ 构指标对纯技术效率的影响更大；而对外贸易结构 指标对纺织业综合技术效率的影响不是很显著。 ６．２建议 根据本文得到的结论，为了提高纺织业的生态 效率提出如下建议： （１）调整能源消费结构，提高能源使用效率。 上文结论可知，纺织业能源消费中天然气的消费比 重越大，纺织业生态效率越高，因此加大清洁能源 以及经过清洁能源技术处理过能源的使用，减少对 煤炭等高污染能源的使用有助于纺织业生态化的实 现。同时，企业要培养进行生态环保绿色产品研发 与生产方面的专业技术人才，引进或者研发生产生 态环保型产品的先进技术，并且引进行之有效的新 管理模式，减少生产过程中能源的浪费以及对环境 的破坏。另外，通过部门的财政支出来购买高 污染高能耗企业的生产要素，如土地、厂房、机械 设备等，能够更有效的处理与市场的关系，既 对企业的要素投入进行了相应的补偿，又了区 域内高污染高能耗企业的发展。 （２）进行要素替代，推动纺织业由劳动密集型 向技术密集型转型。产业结构指标对纺织业生态效 率具有显著的负向影响，这是因为纺织业技术水平 落后、生产污染排放严重，因此要促进高新技术在 纺织业的应用，减少能源消耗和环境污染。互联网 ＋模式就是高新技术在传统纺织业中应用的一种示 范。互联网＋模式是一种基于互联网与大数据的新 型产业升级模式，是通过互联网将消费者、企业主 体及其研发部门、代工厂商等产品生产销售的各环 节链接起来，并以大数据和云存储等为基础的一种 新兴纺织模式。 （３）发挥市场的基础性作用，激励产业集中， 建立一体化大企业。 产业集中是指通过企业间的并购、重组，使得 企业规模扩大，使全部企业中数量很少的企业占有 很大比例的生产要素。由结论可知，产业组织结构 指标对纺织业生态效率负向影响显著，因此刺激企 业规模扩大对提高生态效率具有重要作用。一 方面要减少对市场的控制，充分发挥市场机制的作 用，让落后的中小企业在市场竞争中逐步被淘汰； 另一方面，要出台一些优惠促使企业强强 联合，建立一体化大企业。 （４）发挥有为的作用，加强制度建设。政 府要充分发挥其作用，通过制定严格的环保标准， 完善排污权收费、环境补贴等制度等方式激励企业 采用清洁技术生产。同时，还要加强对环保法 规实施情况的监管，提高地方执法的积极性， 不然，空有法律而不执行，可能会降低法律的公信 力，使得环境规制产生反作用。 参考文献： ［１］胡鞍钢，周绍杰，任皓．供给侧结构性改革：适应和引领中国 经济新常态［Ｊ］．清华大学学报，２０１６，３１（２）：２—７． ［２］ＡＬＬＥＮＢＹ Ｂ Ｒ．Ｉｎｄｕｓｔｒｉａｌ ｅｃｏｌｏｇｙ ｇｅｔｓ ｄｏｗｎ ｔｏ ｅａｒｔｈ［Ｊ］．ＩＥＥＥ Ｃｉｒｃｕｉｔｓ ａｎｄ Ｄｅｖｉｃｅｓ Ｍａｇａｚｉｎｅ，１９９４，１０（１）：２４—２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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